回到了繁莺閣,江碧棈扯過江碧梅的袖子問:“那藥你加進去了嗎?”
“得逞了。”江碧梅攤開手心,上面放着一張微黃的紙,還有些細碎的粉末:“都倒在三哥的藥酒裡了。”
江碧棈冷冷一笑:“大姐那個缺心眼,還以為帶些藥酒能有什麼用呢,咱們正愁沒地方下毒,偏偏她自己撞了進來。”
江碧梅擔憂道:“可他真的會用那藥酒嗎?若是不用,我們這毒豈不是白下了?”
“不會的,他一定會用。”江碧棈确信的說:“那藥酒他用慣了,專治跌打損傷,否則大姐也不會給他帶。他此行是去考武狀元,受傷在所難免,隻要兌了毒的藥酒沾了傷口,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周氏自知自己在江碧桐跟前兒沒什麼信任度,所以下毒這種事隻能靠兩個女兒了。江碧棈也是不負所望,還真的下了毒。
大房如今就江景楓一個男丁,若是這男丁出了什麼事,那江堯半輩子攢下的這些家财,還不都是嫡親弟弟的二房的?
江景楓與章九閣走走停停,選了一個客棧住下,在江景楓用晚飯時,章九閣心裡不安穩,便将白天收拾的東西從包袱裡一樣一樣的翻了出來。
衣裳的線頭、夾層他都一寸一寸的拿手指摸過,确認沒有藏毒夾針,便将衣裳又疊了回去,然後再拿起用的那一類。
碰巧在拿起那藥酒時,章九閣見藥酒的堵口處有一些微不可見的粉末,他用手指輕輕沾了些粉末,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卻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了?”江景楓看他對藥酒出奇,便說:“那是我大姐給的東西,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妥吧。”
“少爺您看。”章九閣将藥酒拿給他,指着堵口處的藥粉說:“這裡被人動過手腳。”
江景楓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藥酒上,可那粉末本就不多,看的也不真切。于是章九閣又将堵口打開,藥材的藥香味撲面而來。
那毒藥早已經溶于藥酒,再也看不出端倪了。
可章九閣還是不死心,趁着江景楓吃過晚飯後,拿了兩塊黃白色的雞肉,放在碗裡泡上藥酒,将碗擱在窗台上,結果九閣馬上寫了書信一封,托客棧掌櫃使喚店小二,将信送到将軍府五姑娘手裡,在當天下午,江碧桐便收了信。
“果然如此。”江碧桐用力的捏着那張薄薄的信紙:“我那好二姐與我們可真是手足情深啊,如此有心計我從前竟然一點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