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聽的心裡一驚,忙又問具體。
“我那表姐就是個蠢材,舅舅也不是什麼聰明的,竟也能讓五皇兄拿捏住。”
到了大都督府,心腹扶着虞芳下了馬車,大門依舊不能開,哪怕是公主到這兒也沒面子,老老實實的從側門跟着走了進去。
見到虞芳後,李淩雪心裡有些吃驚,不敢細看虞芳的臉。她的臉毀的很嚴重,雖然已經醫治大半,可想恢複如初基本是沒可能了。
“壽華表妹!”李淩雪坐在房間内,對着虞芳哭道:“你快瞧瞧我吧,我這一條命都要折外頭了!”
虞芳故作關心的問:“這是怎麼了?表姐你怎麼受傷了呢?信裡說的不清不楚的,可吓壞了我。”
李淩雪抹了兩把眼淚,哽咽的說:“江碧桐那賤人,真是該死!我父親給她下了毒,原本都應該死透了的,誰知你那五皇兄竟然闖了進來,挾持我逼迫我父親教出解藥,還往我脖子上劃了兩刀,當時可吓死我了,傷口雖不深,卻疼的要命。”
“真的?我那五皇兄這麼渾?”虞蕭作勢起身看了看她脖子上的傷勢,棉布拆下隻見傷口并不嚴重,因為上過藥的原因,沒有李淩雪形容的那般吓人。不過虞芳還是很給面子的說:“看這傷口就知道當時的情形多兇險了,我五皇兄怎能這麼做呢?白瞎了你對他這麼多年的心思。”
見有人站在了自己這邊,李淩雪心裡感受到了安慰,拉着虞芳的手眼淚巴巴的點着頭:“我現在簡直恨透了他,以前對他的那般打算,現在都好像笑話一樣,我懷疑女娲當初造人的時候,偏少給他捏了個腦子,竟然讓他看上江碧桐那樣的蠢貨!”
這種事沒辦法對康敬帝講,因為江碧桐乃将門嫡女,對她下毒本就是錯,又是李大都督動的手,最近李大都督犯錯極多,康敬帝早就惱了他了。
可對虞芳講就不同了,女子的陰毒男子想象不到。
果然,虞芳出聲說:“既然表姐這麼想收拾江碧桐,那我也正好也有這般想法,若不是因為她,我這張臉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殺了她都是活該的。”
外人可能不知道,但李淩雪卻是知情的。她這位皇室中的表妹,手上沾的血可不少,殺人也好,折磨也罷,對虞芳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一樣。
“表妹有主意?”李淩雪試探着問。
“主意這東西還不有的是?”虞芳笑的十分陰冷:“後宮乃我母妃的天下,找個由頭讓我母妃把江碧桐約進宮裡去,再找個理由收拾她一頓,左右她犯了錯惹了貴人,怎麼懲罰不都是咱們說了算?哪怕江家有異議,還敢說出來不成?”
“這倒是難不倒姑姑。”李淩雪輕輕歎息一聲:“隻怕她賤人鬼的很,一般人想拿捏住她可不算容易。”
虞芳不以為然道:“我母妃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縱然不能在宮裡要了她的命,讓她顔面盡失身上落傷卻是輕而易舉,别怕,新仇舊怨咱們都能找回來。”
當夜,江碧桐帶着自己攢下的銀票,和江景楓這些年的小金庫,再管葉氏和江霈借了些,東湊西湊的,勉強也能湊出個一千五百兩,出門便上了馬車,和虞珩一起往臨香閣去。
然而一進門,虞珩便直接找到那老鸨,遞給她一個匣子,小匣子裡都是銀票。
江碧桐吃驚的問:“你怎麼回事,不是說我來贖嗎?”
虞珩沖着她淡淡一笑:“我舍不得你花錢,姑娘家喜歡吃什麼穿什麼你比我了解,回頭花在自己身上吧,搭在她身上,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