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琴是太後的人,内侍沒有和她叫闆的膽子,哪怕背靠李貴妃,也不敢把傅琴得罪狠了,隻能默默忍下此事。
她打,便是太後打,這一點,李貴妃是明白的。
于是她看向太後問:“傅琴姑姑怎的打起了本宮身邊的内侍?”
傅琴回過神,恭敬的沖李貴妃回答:“婢子為何打這内侍,貴妃娘娘心裡清楚,此事有太後娘娘做評判就是,貴妃娘娘何需急急的去請皇上?皇上日理萬機,因為這芝麻大的小事來一趟,耽誤了什麼貴妃娘娘可是難辭其咎。”
李貴妃聽見這話暗暗咬牙:“本宮又沒讓他去請皇上!”
“沒這麼做最好。”太後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江碧桐,指着她問李貴妃:“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那次聽聞太後把江碧桐召進宮裡說了半晌話,虞芳想挑刺卻被江碧桐怼了回去,李貴妃早就猜想到太後對江碧桐不同尋常了,卻不想竟然這般明着維護!
心裡暗罵太後是死老太婆的同時,李貴妃回答:“妾昨日聽聞江将軍在邊疆打了場勝仗,皇上有心獎賞,妾是後宮女眷,卻也該為皇上知冷知熱,便想着用自己的私房獎賞一番江将軍的女兒,于是邀了江姑娘進宮。”
太後一句話将她的話打斷:“你既然自知自己是後宮女眷,平白無故插手皇帝的獎賞之事做什麼?江将軍打了場勝仗,與你可有半點關系?連我都是今早才知此事,你又是打哪來的消息?後宮不得幹政的話你當了耳旁風嗎?”
李貴妃不以為然道:“昨兒妾煲了湯給皇上送去,皇上随口與妾提起的。”
連皇上都沒說什麼,這死老太婆啰嗦個屁!
太後于是又說:“就算是皇帝無心說與你聽,你也該裝作聽不見,不應該先皇帝一步表示出來,更不該召江姑娘進宮!”
“是,妾明白了。”李貴妃不情不願的回應。
太後接着又說:“既是獎賞,你弄這套聲勢做什麼?江将軍為皇上在邊疆效力,你就是這樣知冷知熱的?回頭傷着江姑娘,江将軍可不要因為你這個蠢材與皇帝君臣離心了?”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卻字字在點子上。
李貴妃陡然一驚,連忙把想好的說辭吐了出來:“太後您有所不知,是這丫頭不敬妾在先,妾想着她身子不好,賞一碗補湯給她,她就裝大拿喬把湯打翻在地,仗着自己父親立了功勞,連妾這個做貴妃的都不放在眼裡了!”
言下之意江家已有不臣之心,否則江碧桐一個閨閣女兒家,怎有膽量和李貴妃叫闆?定然是家裡人常年這樣說這樣做,她耳語目染下的結果。
可李貴妃在太後眼裡,和一個妖婦沒區别,她的話太後當然一個字也不信。
于是她轉頭看向江碧桐:“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