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桐頓時反應了過來。
她沖着傅琴笑了笑,又拉了一把她的手:“多謝傅姑姑指點。”
虞芳在自己的宮裡坐立不安,她派出去的人明明已經把父皇拉進了母妃宮裡,可太後卻那麼輕飄飄的把江碧桐帶走了,她的人瞧着江碧桐沒受傷也沒被欺負似的,倒是康敬帝走時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面色難看至極。
緊接着,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母妃的宮裡竟然被封了!
她驚慌失措的吩咐人出去打聽,但打聽的人還沒回來,倒是康敬帝身邊的内侍過來了,下旨意說李貴妃被禁足,宮裡的人不得随便出入,外人也不得進去探望。
虞芳知道,這‘外人’說的便是她自己。
“為什麼會這樣?”虞芳心裡暗叫不好,伸手拔下頭頂的金钗,又在腕子上褪下兩個青玉的镯子塞進内侍的手裡:“煩請公公告訴我一下,母妃這是犯了什麼錯啊?”
要擱在平時,她哪裡這般低聲下氣過?話裡話外都拿本公主自稱,這些内侍宦官更是從沒見過她的好臉色。
可如今她卻這樣行事,可見她對此事的在意。
但内侍并不敢收這些玩意兒,又原封不動的給她推了回去,隻說:“皇上的旨意,婢子也不敢瞎猜。”
虞芳惱了:“本公主給你兩分好顔色,你就敢托大不成?别以為本公主不知,你是陪着父皇一同進的母妃的宮殿,就在現場豈能不知?”
内侍聽見她這麼說話,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公主殿下既然都知道是婢子跟随在皇上身邊了,那想來也能把裡頭的情形打聽到個七八分,又為何來問婢子呢?”
“你!你這刁奴!”虞芳氣的一把甩開手裡的镯子、钗子等物,指着内侍罵道:“本公主瞧着你是活膩歪了!好,我這就去找父皇,就不信問不出個子醜寅卯!”
内侍見狀并不出聲,隻微微側身,示意她過去。
這會兒皇上正在氣頭上呢,誰去誰觸黴頭,饒是受盡寵愛的公主又如何?如今也是白搭,到了反而給皇上添堵!
自打李大都督受罰後,康敬帝對李氏家族越發的不寵信了,對待李貴妃雖看起來與平時一樣,但實際上大有不同。
近兩個月,他又寵上了别人,放在以前睡過也就是睡過了,過後他也惦記,但不會想給升一升位分之類的,就怕惹李貴妃不高興。
可如今他才不想顧李貴妃是何心情,前些日子把一個女子封了嫔位,如今在氣頭上,大手一揮又把那女子封了妃。
想一想李貴妃吐在了自己的衣裳上面,康敬帝的臉色難堪萬分,脫下來便叫内侍燒了,連塊布都不願意留下,全然忘卻了衣裳腰帶上還系着李貴妃親手繡的香囊。從前用來以表相思的玩意兒,這會兒成了康敬帝看見就犯惡心的媒介。
“皇上,茹妃過來了。”内侍小心的說着。
康敬帝擡起頭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叫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