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東昌侯府衆人都氣不打一處來。
本想借此事打壓笑話江家一番,可因為瓊脂被良王帶走,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江景楓順利考完,一點笑話也沒惹出來,反而帶着滿身榮譽回了家。
這天他剛歸家,見府裡早就為自己準備了接風宴,不由笑出了聲。
葉氏如今身子已經大好,精神頭也好了許多,見兒子回來這般風光,心裡開心不已,拉着兒子的手左瞧右瞧,嘴裡不斷說道:“唉,曬黑了,可真是黑了,瞧着好像瘦了壯了,在那兒能吃到肉不?沒受傷吧?”
江碧柳也替弟弟高興,眼眶紅了一次又一次,拉着葉氏說:“母親快坐吧,三弟才回家,還不得讓人坐下來邊說邊吃?”
葉氏反應過神來,笑道:“對對,柳兒說的對,我是太高興了。”
江老夫人坐在上座,見無人與她說話,心裡很不是滋味。
所有的人都圍着孫子,噓寒問暖,甭管是不是出于真心實意,但聽着便叫人覺得舒坦。而她作為這個家裡唯一的長輩,卻被人這般冷眼相待,要強了一輩子的江老夫人心裡難免不高興。
于是江景楓才入座,江老夫人便冷着臉說:“楓哥兒考得武狀元回來,這是托了江家先祖的福澤,也是我日夜跪在菩薩面前為你祈禱的結果,怎的如今一身風光的回來,都忘了和我這個老祖宗知會一聲了?”
江景楓才反應過來,雖然心裡不太願意,卻還是大大方方的沖着江老夫人下跪磕了頭。
如此一來,江老夫人才算滿意,手拿起筷子點了點桌子,示意其他人也入座。
幾個丫鬟魚貫而入,手裡端着菜盤,一樣樣的将菜擺在了桌子上。
看着猶如被衆星捧月般的江景楓,周氏心裡很不是滋味,卻還是在桌下輕輕碰了碰兩個女兒,示意她們也開口說些什麼。
江碧棈親自起身給江景楓倒了一盞酒,問道:“三弟可是真黑了,這段時間武考可還順利?”
“順利,很順利。”江景楓隻回答了這一句,便喝下了酒,再不說其他。
二房恨毒了他們大房,江景楓雖不知其中内情,但以為江碧桐明着暗着向他透露一些,所以他也是知道的,便不想和二房有太多的來往和牽扯。
見自己不被正眼相待,江碧棈暗自咬了咬嘴唇,又問:“武場上刀劍無眼的,三弟可有受傷?”
聽見這話,葉氏擡起頭看向兒子,眼睛裡滿是擔心。
“對啊三弟,你要是身上有傷的話可一定要及時說,别耽誤了治。”江碧柳擔憂道。
“大姐姐放心就是,練武之人難免有些磕磕碰碰,但都無大礙,刀傷劍傷我一概沒有,倒是前些日子扭了手腕,這幾天也好全了。”
江碧棈神色讪讪道:“那倒是白瞎了大姐姐給你帶的那些藥酒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