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市中心木槿莊園。
夜幕。
寂靜的房間中,暖黃的燈光打在公主床上如同芭比娃娃般精緻的人兒身上,隐約聽到了女孩兒微弱的呼吸聲。
隻是此時她雙眼緊閉,滿頭大汗,仿佛正在經曆什麼難以言喻的痛苦。
手指緊緊抓住被單,冷汗打濕了烏黑的頭發,痛苦地在噩夢中掙紮。
“啊!不要!”
下一秒,餘年的眼睛猛地睜開,擴散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臉上還帶着憤怒和驚恐絕望,心髒劇烈地跳動,急劇地喘息。
從床上撐坐起來,胸口依舊猛烈起伏着,素白小臉上汗珠密布,兩側的碎發都被打濕,緊貼着臉頰。
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緊緊攥着她的心髒,用力揉成一團。
不對,心跳,人死了也有心跳的嗎?
餘年擡起頭就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卧室,眼裡閃過驚詫。
這是什麼情況?
“年年,你終于醒了!”
察覺到床上女孩兒驚坐起來的動靜,兩個陰沉着一張臉一直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猛地站起來,一下子圍了上去,表情如出一轍的擔憂。
餘年還尚存驚恐的眼睛,就怼上了兩張熟悉的帥氣到令人尖叫的俊臉,她一下子就驚住了。
喉間一陣凝滞,靜靜看了兩人半晌。
“我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能見到哥哥們呢?難道哥哥們也死了嗎?”她瞪着美目,眼眶紅潤,不可置信的喃喃。
即使低語,但耳力驚人的兩個男人也聽到了女孩兒的喃喃自語,聽清那話後頓時愣住,随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驚疑之色。
戴着白金眼鏡穿着白襯衫十分精明的男人是餘年的二哥餘景臣。
他嚴肅的開口:“年年這是說的什麼傻話,你隻是發燒了,怎麼可能會死呢?是不是做噩夢了?别怕,哥哥在這兒呢。”說着坐在床邊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
一旁穿着一身日常休閑服的男生就是餘年的三哥餘景言,也同樣十分擔憂的看着她。
自家乖乖巧巧的寶貝妹妹不就是發個燒而已嗎?
怎麼一醒來就說自己死了呢?
難道被燒傻了?
這可不行,老爹老媽和大哥都不在家,要是知道妹妹發高燒燒傻了,還不得扒了他和二哥的皮?
這麼想着,餘景言也急忙上前探了一下她的額頭。
餘年感受到腦袋上突然傳來的餘溫,愣怔了一下,好像這才反應過來,二哥三哥怎麼看起來好像是年輕了好多歲?
她的心髒狂跳了兩下,這樣熟悉的感覺,自己還活着?
餘年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劇烈的刺痛卻讓她莫名的欣喜若狂。
她應該是死了,畢竟身體被撞飛掉在地上的那種劇烈的疼痛感,她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是很真實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