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韓琴剛剛要回答,手裡的電話已經被歐奕澄搶過去,突然電話那頭突然沒有了聲音,隻傳來沉默的呼吸聲,蘇盛夏的心卻猛的提了起來,幾乎是瞬間,她就肯定了電話那頭,已經變了人,歐奕澄,是你吧
蘇盛夏苦笑着,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默默的拿着電話,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買避孕套過來,我要薄荷味的”歐奕澄帶有命令的聲音傳來,蘇盛夏心猝然疼痛,都已經看到了,你還在幻想什麼?他早就不是你一個人的歐奕澄,那個承諾走到老的少年,早以消失不見。
“我會為您轉接客房服務。”蘇盛夏公事公辦,這種事情,不是她這個前台應該做的吧。
“我就想要你買。”歐奕澄說了一個牌子,冷冷的說道:“我想,客房服務應該沒有比你清楚吧”
蘇盛夏,曾經是你撞翻了超市的貨架,羞紅着臉,手忙腳亂的将貨架歸位後,指着那盒綠色的包裝,說道:“歐奕澄,居然還有薄荷味的呢真好,像你的聲音一樣!”那時候他還調笑着,娶她那天,一定為她備着,卻沒有想到,三天後,她就指着鼻子要他分手。
往事如煙,現在想起來還是讓他覺得難以釋懷,誰能夠想到,當年那個連罵人也說不出髒話的女孩,口中也能說出那麼狠心的話。
“是,我馬上去辦,歐少!”她加重了歐少兩個字,似在拉清他們的身份,随後率先挂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的盲音,歐奕澄挂了電話,蘇盛夏,你的性子似乎沒有因為這三年磨平啊,哪個前台服務敢先挂了客人的電話?歐奕澄嘴角劃出一抹嗜血的微笑,這樣也好,才夠好玩,一個乖巧的蘇盛夏,也許他真的提不起興趣了。
感受到歐少瞬間的暴戾,韓琴下意識的退開了兩步,等再恢複鎮定時,卻發現坐在床邊的男人,還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似乎剛剛的暴戾,隻是她的錯覺。
“歐少和那個前台小姐是認識嗎?”韓琴探究的問道,他那樣的語氣,似乎帶着點恨,但是又有點愛,很複雜的感情,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她從來沒見過這樣複雜的感情。
他對人,都是單向的,要麼是恨,要麼是愛,到了他這個地位,已經不需要那麼的表情來掩飾本身的情緒了。
聽到韓琴的問話,歐奕澄偏頭,看着床上的女人,眼神淡漠,韓琴立刻閉嘴,沒有再多問下去。
過了幾分鐘,房間的門敲響,歐奕澄拉過韓琴,便去開門。
“您要的避孕套!”蘇盛夏低着頭,恭敬的将手中的物品遞了過去,歐奕澄看着眼前像鴕鳥一般的女人,在心裡冷笑起來,蘇盛夏,你就不敢看我一眼嗎?在你的心裡,我就這麼不屑?配不上你高高在上的市長千金?不,是“前”市長千金。
歐奕澄半靠在門邊,并沒有去接蘇盛夏的手中的避孕套,時間靜靜的流逝着,連韓琴也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風起雲湧,蘇盛夏躬着身子,隻能看到地毯上女子赤裸的雙腳和光滑的小腿,他們發生到哪步了?
心中疼痛着,想到這個少年,曾經的誓言,眼睛微微濕潤,卻被她死死的逼回眼中,牙齒緊緊的咬着下唇,強自鎮定着。
歐奕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如此卑微的姿态,曾經那雙養尊處優的手,已經染上了風霜,看來這三年,你的身份并沒有讓你過的很好嘛?
脖子微微已經有些僵硬,蘇盛夏終于擡起頭,女人胸口脖子的吻痕,讓她有瞬間的失神,随後鎮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将避孕套扔進他懷裡,說道:“歐少,慢慢享受!”接着落荒而逃。
“站住!”歐奕澄看着避孕套從身上落了下來,用腳踢了一下,喊道:“蘇盛夏小姐,華盛的員工都是你這樣的高姿态嗎?敢給客人砸避孕套?”
“華盛的客人,也沒有您這樣沒有素質的,長了手不知道接下東西嗎?”蘇盛夏回嘴,話音剛落,立刻覺得事情鬧大了,她還是沒有看清自己的身份啊,這個男人,還是有随時激怒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