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諾!咀嚼着這個曾經的化名,她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她一定是瘋了吧?五年都過去了,她居然還想着這個男人?
蘇盛夏,别再奢求了,他已經不再是你記憶裡,那個穿着純白色襯衫、淡藍色牛仔褲的男孩歐奕澄了。
蘇盛夏的眼角動了動可那冰涼的液體終究隻是徘徊在她的眼眸中,不曾湧現。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公司會白白付你工資?”歐奕澄惡狠狠的瞪着蘇盛夏,嘴角調笑,絲毫不松懈。
她要做,他自然成全她!既然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又何必動容?
“盛夏知道自己的本分!”蘇盛夏扯了扯嘴角,固執以對。
幽遠的呼吸慢慢平和,她終于緩緩地睜開眼睛,那雙黑色的眼眸,隐藏的很好,看不到絲毫屬于淚水的光彩,她全部可以忍住!
“你!”歐奕澄深呼吸了一口氣,對!對于她這樣隻知道認識錢的女人來說,即使病了,也要記得撈錢吧!
她隻要低下她高貴的頭,他便能借勢下個台階!大家相安無事!
歐奕澄苦笑,他們之間已經留下一條巨大的鴻溝。
五年過去了,他仍然站在原地守望着當年大片大片湧滿淚水的回憶,可她蘇盛夏呢?除了對他滿臉的鄙夷,就找不到其他的表情了。
“你給我出去!”蘇盛夏再一次怒吼,甚至由于說話用的力氣太大,以至于整個小身子都跟着顫抖了起來。
蘇盛夏一頭烏黑的秀發,猶如瀑布一樣,綿延不朽的自然垂在她的香肩上,而兩隻小手也按在了床上以此來支撐身體的穩定。
窗外,一陣清風吹過,那熟悉的味道撲向了歐奕澄的臉上。歐奕澄剛要暴怒的一顆心,卻因為這香氣而打消。
你或許可以忘記一個人的相貌,也可以忘記一個人的聲音,但是她身上的味道,你永遠都無法忘記。
當年她就站在教室的窗邊,伴随着陽春三月的威風,字字句句的對着他說出這句話!沒想到當年所有的場景,都是為了之後的重逢做鋪墊的!
“好,我走。”良久,歐奕澄終于重重的抛下了這幾個字,語氣沒那麼粗暴,但話一出口,卻讓整個房間裡都被濃濃的霧氣所包裹着,蘇盛夏隻覺得臉上有一層薄薄的露珠即将順着她的臉頰流淌出來。
歐奕澄走了!
蘇盛夏起身,走到了病房的窗邊,含着淚水關了窗戶,他走了!他一定是被風吹得冷了,所以才離開了她,不是麼?不然是什麼呢?那麼愛她的一個人,怎麼會在現在她生病而抛下她呢?
蘇盛夏望着窗外來來往往散步的人們,心裡驟然萌生一種失望,然後她的整個心開始向下不斷地墜着、墜着,直到絕望不已。
蘇盛夏!放棄吧!
可蘇盛夏忘記了,她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在酒店裡普普通通的前台營業員了,而是歐氏集團歐大總裁身旁的貼身秘書不要說是秘書這個詞,就光是貼身這兩個字就足夠千萬女人所嫉妒的了。
砰砰砰幾聲并不悅耳的敲門聲,猶如惡毒的音符一樣傳入了蘇盛夏小巧的耳朵裡,接着蘇盛夏的耳膜便像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一般,嗡嗡的開始作響,因為敲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歐奕澄身旁的那三個所謂的“秘書”。
當那三個女人朝着蘇盛夏走來的時候,蘇盛夏的腦海裡迅速的閃過一句話形容她們:“黑壓壓的烏雲一片,狂風暴雨即将來臨。”
“哎呦,盛夏,你說說你,怎麼還沒工作,就累成了這樣?也是,你看你這瘦小的小身闆,怎麼受得了我們總裁那麼高大的人呢?你說是不是?”小米調高了音量說。
還不是潛規則的産物!真不知道他們的歐總裁看上了這個女人的哪一點,現在的女孩也越來越不自愛了!?小米長歎一口氣,眼神鄙夷。
他們這些能夠坐上歐奕澄秘書之位的人,每個都是有真材實料的,業務能力超一流。本以為這個蘇盛夏也是和他們一樣,卻沒有想到小米撇了撇嘴角,拉低他們的檔次!
本來他們歐奕澄的專業秘書團,在這個城市口碑相當好,現在
“小米姐,謝謝你們來看我。”蘇盛夏微微開口,小聲的說。
“不用謝,大家都是同事,更何況你現在最起碼也是我們總裁的新歡是不是?”一旁拎着一大籃水果的蕭姐取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