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奕澄最後放開了蘇盛夏:“我隻是生氣,氣你無視我,氣你說你不滿我的出現。”歐奕澄坐到了遠處的沙發,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折磨蘇盛夏,可是現在看着蘇盛夏自己又狠心不下。
所以說人心太難過,太難控制,原本他認為隻要讓蘇盛夏過的不好,他就會很開心,可是看見蘇盛夏的眼淚,他的心就疼,疼的他就像當初失去她那麼疼。
“我不希望,我不希望你再說那樣的話,我會生氣,很生氣,我不知道下次我是不是還能控制住,但好在這次我控制住了,所以蘇盛夏,你最好不要再忤逆我。”歐奕澄對呆在床上的蘇盛夏。
“起來吧,我送你回家。”看着蘇盛夏這個樣子,歐奕澄确實不放心她自己回去,萬一她在路上再出點什麼意外,那麼他想他一定會很後悔的。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隻要不忤逆他就好了麼?隻要那樣的話,那麼她會盡量配合他的。
“好吧。”看着蘇盛夏那又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歐奕澄妥協了,他太心疼她的眼淚了。
“你路上注意安全,别失神。”歐奕澄還是不放心的交代。
在大廳看報紙的淩凱覺得奇怪,為什麼歐奕澄那麼不放心卻還不送她:“既然擔心就送她啊。”
“你不懂。”歐奕澄坐在沙發上,淩凱不懂,甚至現在他自己都不懂,他的心,到底怎麼回事,說好報複蘇盛夏的,可是最後關頭他總是狠不下心。
“是她對吧?”淩凱大概猜到了,歐奕澄喝醉酒的時候總是叫着的那個名字,或許就是這個女人。
“什麼?”歐奕澄不知道淩凱在說什麼。
“你喝醉酒的時候總會叫着‘盛夏’‘星星’,是她對吧?”那個讓歐奕澄深藏在心底的名字。
歐奕澄無言,他喝醉酒的時候會叫她麼?為什麼他自己不知道:“幾次?”他不得不問好友。
“每次。”淩凱回答,每次,隻要歐奕澄喝醉了,那麼必定會叫那個名字。他身邊的床邊也很多次像他大聽,盛夏,星星是誰,但是很遺憾,就連他這個好朋友也不知道,歐奕澄口中的盛夏是誰。
“呵呵”歐奕澄現在剩下的隻有苦笑,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好友那疑問的眼神,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蘇盛夏的事情,那段過去,他深深的掩面了起來。
歐奕澄想,如果不是那天在酒店遇見,他估計一輩子也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他其實心底是害怕的,害怕提起她,那等于在揭開自己的傷疤。
淩凱在等,等着歐奕澄自己講述他跟那個女人的故事,他想那個故事肯定很沉重,不然不會讓歐奕澄壓抑到隻能在醉後呢喃。
“謝謝你一直給我保存着我的顔面。”歐奕澄開口,如果淩凱一開始就問他,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淩凱搖頭,每個人都有故事,每個故事的情節都不一樣,所以他不需要去拆穿人家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安全圍牆。
歐奕澄不願意說,那麼他肯定有他不願意說的道理,就算是好朋友,他也沒有權利去揭他的傷疤。
“想要聽故事嗎?”歐奕澄低沉的問,其實他現在真的需要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