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清連忙把提前準備好的敗火茶遞過去,給文玉順毛,“我這不是想開了了嗎?你就别生我氣了。”
看着好友眨巴着眼裝無辜的模樣,文玉歎了口氣,最後認命地走進廚房。
宋妙清跟了上去,發現文玉把肉類蔬菜擺了一桌子,開始起竈火準備做飯,她問文玉,“怎麼這個點做飯?”
後者白她一眼,語氣别扭又心疼。
“這不是看你被周家人折騰一天了沒怎麼吃飯,我給你做一頓好了。”
不一會兒,色香味俱不全的三菜一湯被龇牙咧嘴的文玉端了出來。宋妙清看着那一盤炒糊了的番茄土豆牛腩、擇得亂七八糟的蒜炒鹹菜,覺得又好笑又心酸。
淡淡的煙火氣裡,摻雜了幾分家的溫暖。
從前在周家時,她被當成保姆使喚,每天洗衣做飯,無人關心她的冷暖,父母一家隻想着怎麼從她身上吸血,她在周帆的控制下隻有文玉一個朋友,宋妙清又怕麻煩文玉,根本不敢傾訴。
這一路走來,她受了太多委屈。
她剛夾起一塊土豆,眼淚便流了下來。
一旁的文玉吓了一跳,慌忙安慰,“不是,我知道我做飯難吃,那也不至于難吃到哭啊。”
宋妙清被文玉的反應逗笑了,立刻擺手解釋。
兩人又聊了幾句閑磕,文玉忽然試探地問,“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呢?最近畢業季,好多應屆生在找工作,對你來說就業市場不太樂觀。”
見宋妙清陷入沉思,文玉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讓她感到壓力,“我沒有要逼你找工作的意思,正好你從周帆那裡拿了錢和房子,可以好好揮霍放松一陣子!”
可文玉說得沒錯。
即使有房子,她也隻從周帆那裡拿了五十萬,按照宋家人貪婪的性格,這五十萬沒多久就會被他們要走,所以她必須去找份工作來保證生活。
可是她一畢業就嫁給了周帆做全職太太,早就過了最佳的找工作時間。
就在宋妙清為此困擾的時候,文玉猛地拍手,“我有個表姨跟我說,她最近在乘龍府邸那一塊兒的有錢人家裡當保姆,一個月能賺萬,你如果想找份工作過渡的話,要不也去試試?”
一語點醒夢中人。
周家以前也請過保姆,并且能在豪門工作的基本都是高級保姆,需要考很多證書,具備極高的職業素養。
這些證書,宋妙清都有,每一份職業都值得被尊重,她并不覺得做保姆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想着,她的眼神愈發堅定,主動問道:“小玉,你能幫忙問問你表姨她是在哪找到的工作嗎?”
文玉痛快答應,“當然可以啊!”
就在宋妙清因為文玉開朗燦爛的笑臉頓感輕松時,一通電話打破了甯靜。
看到來電顯示,宋妙清唇邊的弧度消失,她接通電話,平靜地喊了聲。
“媽。”
話音剛落,中年女人刻薄難聽的話就響徹客廳。
“宋妙清你個賠錢貨要死嗎?你知不知道今天幾号了,我不是告訴你每個月15号要往你弟弟的卡上轉五萬塊嗎!你弟弟上初中了,補習要錢、買衣服要錢、上興趣班要錢,你一個當姐姐的嫁進好人家就不管我們了是嗎?早知道你這麼忘恩負義,我當初就該把你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