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終于來了,我最近新得好幾個遊戲呢!”
墩墩拽着那年輕男人不放手,連說話的語氣都顯得雀躍許多。
沈知言注意觀察着,發現那對年輕男女跟小男孩應當是一家三口。男人對于墩墩的熱情并沒什麼回應,甚至還有些嫌棄的皺起了眉。
他抽回手,敷衍的應了一聲:“行行行,等會兒你拿出來給我啊。”
“好耶!”
墩墩十分欣喜,像是得到蜜罐的小熊,轉頭又拉着那年齡比他大上一些的小男孩說起了話。
“你要跟我一起玩積木嗎?我這裡有新的的樂高拼圖”
沈知言發現墩墩對于這一家子人的熱情遠遠超乎平常的表現,顯然他很喜歡這些人,更重要的是墩墩竟然懂得主動分享,這讓沈知言覺得十分欣慰。
墩墩的大姨十分不客氣,一屁股在客廳的沙發正中間坐了下來,趙姨站在一旁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人便擡手抹起了眼淚。
“唉,瞧瞧我這妹夫家條件這麼好,住這麼大這麼寬敞的别墅,不像我們那小地方,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隻是可憐我那妹妹不争氣”
這零幀起手的哀怨語氣聽的沈知言渾身冒出了雞皮疙瘩,她是重活一世的人,立馬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一大家子,該不會是來打秋風的吧?
一旁的年輕男人立刻點點頭,跟着幫腔道:“是啊。我剛才看墩墩帶着的是最新款兒童手表,比我這手機都貴。我們打工人命苦啊,手機屏摔碎了堅持這麼久都沒錢換新的,比不過一個小孩子”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架勢,明顯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沈知言看了一眼旁邊的趙姨,她神色尴尬,站在沙發邊走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明顯很局促。
想了想,沈知言還是開口道:“不知幾位今天來這裡有何貴幹?井先生有工作,今天恐怕是不會回來的。”
沈知言自認态度溫和有禮,然而聽到這話,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立刻便皺起眉頭來。
“你是什麼人?”
不等沈知言開口,旁邊的趙姨趕忙替她解釋:“這位是井先生為墩墩新聘請的住家家教。她是——”
“切!”
墩墩的大姨不耐煩的打斷了趙姨的話,這下更是連正眼都不分給沈知言一個,嘴裡冷哼着嘲諷道:“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呢,原來就是個小保姆啊。你怎麼這麼沒有眼色?我們都坐了這麼久,怎麼也不知道倒點茶來?去,把最好的茶給我泡了,順便再洗點水果,把那什麼榴蓮山竹車厘子之類的都拿來,記得洗幹淨點,我孫子可寶貴着呢。”
女人的語氣頤指氣使,仿佛沈知言是她的下人,鼻孔都快翻到了天上去。
沈知言站在沙發邊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底的火氣,還是沒有發作,一轉身便坐在了旁邊的按摩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