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沈知言最終還是艱難的率先挑起話頭：“那個、我上一次來滑雪的時候聽教練說個子比較低的人重心低比較适合滑雪，但沒想到你這位曾經的專業運動員居然這麼高。”
這個問題從第一次見到鄭教練的時候就萦繞在沈知言的心中了，他現在終于找到機會問出了口，心裡還有幾分期待，想要聽到對方的回答。
“嗯。”
在沈知言的期待中，對方隻冷漠的吐出這一個字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下文。
沈知言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在心裡百分百确定，他一定是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了。
第一次來進行系統的滑雪就如此出師不利，沈知言心理愁緒萬千，就這樣在換回約的纜車中一路上到了山頂。
正教練選擇教學的地方在初級滑雪道。這裡的人很多，但因為是滑雪淡季，所以并沒有出現盛況時的下餃子現象。
找了一處僻靜沒人的地方，鄭教練交代沈知言跟墩墩兩個人将雪闆放在自己面前的地上。
“滑雪第一課，穿雪闆。”
此時的墩墩又看到了矮白雪，直接一屁股坐一下，右手抓起了一團雪，興奮地撒向了天空當中。嘴裡着急的問道：“言言，我什麼時候能滑下去？你快趕緊幫我把這個東西穿起來呀！”
沈知言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再一次提醒墩墩：“墩墩你今天是來上課的，不像上次一樣是來玩的。鄭教練現在正在給你上課，你要一切行動聽他的指揮好嗎？”
墩墩明顯有些不情願，撇了撇嘴角，下意識的想反駁，可就在這時，鄭教練完全沒有給他機會，直接伸手拎小雞仔一樣的将墩墩從地上拎了起來。
“不要随便坐在地上。穿闆。”
又是言簡意赅的醫生命令。墩墩重重歎了一口氣，學着上一次那個教練給自己穿雪闆的樣子，将一隻腳踏了上去。
沈知言注意到，鄭教練的眉頭似乎皺得更緊了一些。
“你們之前不是來過嗎？穿雪版第一部，坐下。”
沈知言不由得皺起眉來，下意識的想反駁剛才墩墩已經坐下，可明明是被他從地上拉起來的。
刻畫到嘴邊，他又重新吞了回去，想到剛才面臨的窘迫尴尬狀況，沈知言還是沒有繼續。
“可我剛才明明就坐着啊！”
墩墩明顯有些不滿，嚷嚷着大叫起來。
“你跟我說話聲音可以小一些，我能聽得到，還有，剛才你坐下是為了穿雪闆嗎？”
正教練的一個問題，讓墩墩直接背的啞口無言，他重重哼了一聲，重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擺爛一樣的攤開自己的兩條小短腿，擡頭挑釁一樣的問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