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展開,調整重心下蹲。”
鄭教練言簡意赅地指揮着,好在墩墩的領悟能力很強。終于能夠在雪道上站起來,他此時的神情無比興奮,盡管臉上戴着眼鏡都絲毫沒能遮蓋。
沈知言百無聊賴的站在兩人身後,很努力的仔細聽着。
接下來他看到墩墩無比熟練的擺出标準姿勢,身體靈巧滑動便順着雪坡向下滑落,速度越來越快。
鄭教練在他身後跟上。他剛才穿上了雙闆,此時将雪仗十分潇灑的握在一隻手裡,一邊控制的速度在墩墩的身旁守護着,一邊指導着他的動作要領。
而沈知言就看着這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迅速在自己眼前陷入茫茫人海當中,緊接着消失不見。
此時的他滿頭都是問号。
就這麼走了?
沈知言有一瞬間的茫然無措,此時她的身後迅速滑下一個人影,她被吓了一跳,嘴裡驚呼一聲,想往一邊躲,然而忘記了自己腳上還穿着雪闆,腳下一個踉跄,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地上。
神之眼被吓了一跳,心髒砰砰的開始加速跳動,好在自己的身上穿了全套的護具,除了屁股有些刺痛之外,應該沒受什麼傷。
可現在沈知言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剛才是坐纜車上來的,現在想要從這裡下去,似乎隻有滑下去這一個辦法。
但他不會。
眼看着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從自己的身邊飛速而過,沈知言的心裡逐漸生出了幾分慌亂來,他甚至開始認真思索,如果自己将雪闆摘下,是否可以沿着坡道緩緩走下去?
顯然這個計劃是不可行的。
雪坡上到處都是飛馳着的身影,盡管這裡是初級賽道,但仍然有不少大神在這裡鍛煉身手。
更别提當中還摻雜着那一些無法控制自己的速度和方向的新手。沈知言單單是坐在一邊都覺得心驚膽顫,如果真的茫然一頭鑽進這些人的隊伍當中,恐怕就不僅僅是摔一個屁墩這麼簡單了。
這樣想着,沈知言的心理不由的對鄭教練更生出了幾分不滿來。
他明明是教練,卻這樣不負責任的将自己扔在原地,甚至剛才直接帶着墩墩下去,連一句交代都沒有,這是打算認他自生自滅嗎?
然而沈知言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态,将自己對于那個男人的不滿暫時抛到了一邊去,開始認真思考,如果他真的什麼都不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又該如何陪伴墩墩上課?
沈知言就這樣坐在雪地上認真思考了很久,最終得出結論,他最起碼也需要掌握一些簡單的滑雪常識,至少要保證自己能夠自由上下,一直跟在墩墩的身邊。
畢竟這位正教練看起來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墩墩在跟他的相處過程當中一定會出現問題,如果沒有自己從中調和的話,還不知會惹出什麼亂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