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陳知言心中還抱有着一絲幻想,他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姓沈的?”
“你說呢?”
聽着這臭屁的語氣,沈知言确認這果真便是鄭教練的聲音。
他下意識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肖悠悠,此時她也是一臉發了,誰能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麼坐在旁邊當着人家正主的面蛐蛐了半天壞話。
此時的沈知言笑得滿臉通紅,他下意識站了起來,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手足無措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那個鄭教練這麼巧啊,你也來這裡吃飯吃的好嗎?吃飽了沒?那個我還有事我就先——”
沈知言話還沒說完就腳底抹油小開溜卻被站在自己對面的鄭教練擡手給攔住,此時他似笑非笑,眼尾微微向上勾起,眼神漫不經心的朝他的方向掃過來,仿佛會說話一樣,讓沈知言莫名的不敢與他對視。
沈知言的視線落在了一旁,鄭教練原本坐着的那個桌子上,此時桌上的其餘人也不在吃飯,而是齊刷刷地朝他的方向看了過來,明顯是看好戲的表情。
“急什麼,我看你們不也剛來不久嗎?”
沈知言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此時正瞪着大眼睛無辜望着自己滿臉疑問的墩墩,他還是決定當面把話說清楚。
“鄭教練,我不知道是你。那個,不管怎麼樣在背後說你壞話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沈知言無比真誠的微微晚瑤道歉,眼看他這副駕駛坐在對面的肖悠悠趕忙起身将他扶了起來,十分仗義的開口:“這件事跟我們家言言沒關系,是我誘導他的,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
眼看着這兩個人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鄭教練頗為無奈。
“我有說過要怪你嗎?”
此時的他看着沈知言臉色微紅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何覺得有些硬要。
從第一次見面時起,他的确對他有些意見。
跟自己對接的人是那個姓王的助理,當時他隻說會有一個女生陪小孩子一起來上課。
當時鄭教練曾經詢問過他那個女人跟孩子是什麼關系?是否是他母親,可王助理支支吾吾不肯說清楚,隻是讓他自己去問。
當時的他心中邊有了幾分猜測,可沒想到見面的時候見到的居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女人。
鄭教練私心裡無法接受,他知道墩墩的父親有錢才看到沈知言這麼年輕,再結合王卓裡那個有點避諱的态度,心裡就有了七八分猜測,所以才會對沈知言比如蛇蠍。
和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發現沈知言是一個做事很認真的人,雖然在運動方面的确沒什麼天賦,但面對教學的時候總是很認真,而且在教育墩墩的時候三觀也很正。雖然對自己的态度也有些意味不明,可鄭教練并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這樣一來,鄭教練興中也逐漸對沈知言有了改觀,他想自己可以不用去在乎沈知言的身份,畢竟那是别人的人生與自己無關,甚至就連他自己的人生也過得一塌糊塗,又怎能對别人随意指摘。
所以剛才聽到沈知言說自己那些壞話的時候,鄭教練心中非常不滿,甚至還是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