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轉頭朝鄭教練方向走去,然而或許是因為彎腰找的太久,此時的他低血糖犯了,猛然擡頭的時候眼前變成一陣眩暈,緊接着眼前一黑,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下去。
在沈知言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的鄭教練突然朝他的方向狂奔,雖然腳上沒有穿着滑雪闆,但鄭教練在雪場上仍舊是如履平地,很快便來到沈知言的面前,将他穩穩的給接住。
神之眼吓了一跳,連心髒都仿佛在此時漏跳了兩拍,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頭暈的感覺已經緩和了不少,而自己正被鄭教練給緊緊的抱着。
他有點尴尬,趕忙站直身子有些尴尬的咳了幾聲。
鄭教練的表情倒是十分自然,轉過頭去用手指向了旁邊的方向給沈知言看。
那裡在雪場的邊緣,原本的護欄缺了一個口,外面則是山上的灌木叢。
神之眼朝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或許是因為現在的能見度太低,他并沒有看到那裡有什麼特别的東西,隻能擡起頭來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人。
“怎麼了?那邊有什麼?”
鄭教練歎了口氣,隻好親自彎腰将自己的手臂伸長進去摸索着,沒過多久手裡面拿着一個東西回來。
沈知言低頭一看,那不正是一個兒童款式的電話手表嗎?
“這個應該就是那個男孩口中所說他丢掉的電話手表吧,我就說我們墩墩是不會偷東西的,他的手表明明是被自己丢在這裡的,反而又要冤枉墩墩!”
沈知言的語氣當中透露着欣喜。低頭擺弄着那個手表,然而或許是因為被摔過的原因,手表現在已經無法開機了,不能判斷它的主人可是根據那藍色的表帶和上面的奧特曼圖案來看,應該就是那個男孩的沒錯。
“這東西丢在兩個人相撞的地點附近,很有可能是一個男孩丢掉的,我覺得是他把手表弄丢,害怕被家長責罰,所以才會故意”
後面的話鄭教練沒有說下去,沈知言心裡也漸漸有了幾分猜測他幾乎可以确定這件事情就是那個男孩故意的。
因為今天兩個人在滑雪大廳發生了口角,所以那個男孩才發現手表弄丢之後,第一反應便是嫁禍到墩墩身上,所以可以在這個地方等着墩墩滑雪過來的時候刻意與他相撞,隻是沒想到小孩子的認知不清,兩個人這一撞撞出了腦震蕩。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個男孩恐怕會更加害怕,現在是萬萬不可能說出真相的,我們拿着這個手表也不能令人信服或許也沒有辦法讓兩邊的家長都相信墩墩是清白的。”
“你說的沒錯,僅僅有這一個證據是不夠的。”
神之眼擡起頭來朝四周看着他心裡總覺得不能就這麼放棄,應該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能夠證明墩墩的清白,又或者是今天在這裡路過的人。
“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找到今天滑雪場路過時見到兩個男孩相撞的人,讓他們來幫忙證明墩墩的清白,隻要能證明墩墩不是故意撞那個男孩的這件事情就可以結束了。”
“滑雪場每天來來往往都有上萬人,你要從哪裡找?正好在這個時間段募集到這兩個男孩相撞的人。呢,更何況今天來過滑雪場的人也有可能是遊客,明天不會再來就會飛往另一個城市。大海撈針啊。”
沈知言知道鄭教練說的是對的,可此時的他還是覺得有一盆冷水兜頭抛了過來。
“一定還是有辦法的,我們再想想,不能就這麼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