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寒宵接過項鍊,勾起薄唇:“讓你破費了,我替我媳婦謝謝你。”
他竟然對雲唯這麼好,那溫柔的笑容,和提起雲唯時,眸底隐藏的深愛,是裝不出來的。
崔媛亞暗自攥着手掌,指甲摳進掌心裡。
這條項鍊,是她為自己的婚禮定制的,她本想嫁給曆寒宵的時候,帶着它。
崔媛亞裝作若無其事,又從手包裡拿出一個錦盒,這次錦盒裡是一條男士手鍊。
她拿起手鍊在曆寒宵眼前晃蕩幾下:“鮑勃,我隻送你媳婦禮物,怕你吃醋啊,就也送你一件吧。”
這條男士手鍊,其實是一對,另一條在她那裡。
“我就不用了吧?”曆寒宵笑着推辭:“媛姐,你太客氣了。”
“你帶着!”說着,崔媛亞拉起曆寒宵的手,把手鍊帶在他手上。
“還挺好看的,便宜你了。”崔媛亞甩了甩長卷發,“我的眼光真棒啊,你說呢?”
“還行。”曆寒宵勾了勾薄唇。
他把手鍊摘下來,放進了西服口袋裡。
治療毀容那兩年,他都在崔院士家裡住,和崔媛亞姐弟相互稱呼。
崔院士對曆寒宵有很大幫助,不隻是給他恢複容貌。
而崔媛亞又是崔院士的獨生女,崔院士非常疼愛崔媛亞,所以曆寒宵對崔媛亞是非常客氣的。
“崔院士最近身體怎麼樣?”他問崔媛亞。
“我爸還行,就是滿惦記你的,”崔媛亞笑道:“他把你當成兒子看,你不知道嗎?”
“等我這次回去,就去看崔院士。”
曆寒宵聽出來了,崔媛亞話裡有話,說他最近沒去崔家。
“你也太大逆不道了,你結婚的事情,也不通知我爸。”
崔媛亞大刺刺坐在沙發上,“今晚帶我見見你媳婦呗?”
“行,”曆寒宵又低頭看文件了,過了一陣擡起頭:“你有地方住嗎?”
“我住你家吧,”崔媛亞正在照鏡子,雪白的大腿露出半截,搭在沙發扶手上,半截身子靠在沙發背上,“鮑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