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知的蘇墨月,隻不過是鄉下娃,當年結婚,還偷摸回家取戶口本。
戶口本他粗略瞟過一眼,老家是什麼烏鎮。
小地方家裡人又多,整整十幾二十頁。
結婚後他仕途平坦,蘇墨月也從進入科技院任職。
徐霆笙更笃定,蘇墨月嫁給他,也是處心積慮的有意為之!
而現在,蘇墨月有更高的枝可以攀附,就開始從以前的洗手作羹湯,變得滿身尖刺。
看着徐霆笙攜着怒火,重重地摔上書房的門。
于莉妃得逞地勾起嘴角,按着于立東手裡玩的彈簧青蛙,“兒子,徐爸爸生氣了,你要好好表現,不然就得回鄉下種玉米。”
于立東颔首,和于莉妃達成了默契。
蘇墨月一早就給樂樂收拾好書包,同步收拾行李。
才發現放在櫃子裡的糧票肉票一張不剩。
用腳指頭都想得到,肯定是徐霆笙動了。
她沒有過問,就當這幾年的真心喂了狗。
“今天想吃什麼,樂樂。油條豆漿,還是嫩豆腐蔥油餅?”
她挎着書包在肩頭,牽着樂樂的小爪子,打算繼續在外面下館子。
剛給樂樂洗了臉刷了牙,徐霆笙從書房走出來,穿着大背心褲衩子,露出外在的胳膊肌肉線條勻稱。
“你又出去,過不過了?天天就那麼點工資,不好好在家裡做飯,夠你幾天揮霍?”
蘇墨月看都不看他一眼,“票都被你糟蹋了,用什麼做,把我宰了,喂你的恩人好了。”
她不說話則已,一說話能嗆死人。
徐霆笙氣得七竅生煙,“你瞎說什麼!”
樂樂被徐霆笙一聲吼,吓得小身闆一哆嗦。
蘇墨月對上小女孩的澄澈的雙眼,于心不忍。
她不跟徐霆笙計較,是看在樂樂的面子上。
至少不能在樂樂面前吵得面紅耳赤。
蘇墨月深吸一口氣,整理情緒,抱起樂樂往外走,“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你自己高興就好。”
她走在樓道裡,徐霆笙竟還追到門口,不依不饒怒喝,“蘇墨月,你就小心眼吧!就你這心胸,就你這眼界,能有什麼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