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蘇墨月的話,徐霆笙瞳孔一震,心下生出幾分慌亂,逐漸将他這幾日對妻子的偏見驅散,取而代之的是心頭一陣空落落的感覺。
他不禁看向被蘇墨月護在懷中的女兒,那樣子确實有些慘不忍睹。
看徐霆笙頓在原地,似是被蘇墨月的話吓到一般,于莉妃垂首,眸光閃動,哽咽着開了口。
“霆笙哥,都是我們母子的錯,我們就不該來你家,這樣樂樂也不會為了讨自己媽媽開心,推東東下樓,卻将自己摔成這樣子”
她說到一半就哭了起來。
“你們千萬不能離婚,我沒了丈夫,東東沒了爸爸,這麼多年來的辛酸我深有體會,絕對不能讓月月母女有這樣的經曆。
“我現在就帶東東回去收拾東西離開,我就不信,正源為國捐軀,這麼大個定康,還沒有我和東東的立身之地了。”
提及趙正源,徐霆笙眼底劃過濃濃的愧疚。
他伸手攔住要抱着于立東離開的于莉妃,轉頭冷眼看向蘇墨月。
“你滿意了?為了這麼小的事情,你說出這麼嚴重的話威脅我,逼走于同志,你也不怕被笑話?”
小事、笑話,幾個字眼組合在一起,直接将蘇墨月和樂樂的悲痛踩在了腳下。
自己女兒傷到縫針破相,他竟然說出這種話。
蘇墨月轉眼看向徐霆笙,眼底浮現一抹冷意:“是不是樂樂今天死在這裡,對于你來說也是小事?”
“胡說八道什麼!自己的女兒也要詛咒?”
徐霆笙緊緊皺眉,仿佛不願意和她糾纏,不耐煩地開了口。
“今天樂樂上不了學,你帶她回家休息。”
明明能看見樂樂的傷勢,可以說出她上不了課,卻沒有一句關心。
蘇墨月垂眸,将女兒摟緊了一些。
“不用你管。”
“蘇墨月,你什麼态度?”
“快去看看你那個沒有血緣的便宜兒子,有沒有擦破皮吧。”
譏諷的聲音鑽進徐霆笙耳中,無比刺耳。
蘇墨月面無表情站起身,沒有回答他,隻是冷聲道:“周一你正好休假,到時候民政局見。”
撂下這句話,蘇墨月就抱着可憐巴巴的女兒朝着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