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上揚的眉眼間是故作歎惋的惆怅。
蕭臨淵殺虐暴戾已經人盡皆知,隻要葉簌簌開口求他,他便有把握将葉簌簌收入麾下。
如今他手握兵權,有太後娘娘幫襯,若再來個皇帝寵妃做他的内應,那出了蕭臨淵這暴君,也指日可待!
葉簌簌耷拉着腦袋,心虛的大眼珠瘋狂顫抖,甚至能聽見額頭冷汗滴落的聲音。
壞了壞了,男主還真想讓她做奸細嗎?
要知道,穿書半年,在昨夜侍寝之前,葉簌簌做的最多的是,就是被欣貴嫔欺負得悶在被窩裡放聲大哭。
就她這個大窩囊包,能做什麼奸細啊!
“妾身不懂楚王此話何意,那四位罪妃必是做了不妥之事才惹得皇上動怒。”
“妾身向來循規蹈矩安生本分,又何懼之有。”
葉簌簌強裝鎮定裝傻充愣,愣是不給蕭楚策反的機會。
她是想讓蕭楚盡快造反。
但她決不當那個冤大頭!
她若真做了奸細給蕭臨淵日夜下毒,隻有兩條路能走。
一、被蕭臨淵發現,剁成肉醬喂狗。
二、沒被蕭臨淵發現,蕭楚成功登基,自己全家被剁成肉醬喂狗。
她又不是傻子,這種送命的事她絕不幹!
“妾身突然想起玉翠宮還有些要事,就不耽擱燕王與太後叙舊了,妾身告退。”
葉簌簌像避瘟神似的,匆匆告退就要避開蕭楚。
可剛挪一步,溫熱厚實的手掌便将她纖細手臂握住。
蕭楚高高在上的眉眼低昵,望向葉簌簌的目光俨然誘人沉淪。
他壓低嗓音,喑啞着蠱惑人心。
“葉貴人是聰明人,想必聽得懂本王此話何意。”
說話間,一枚冰涼的玉佩被塞到葉簌簌掌中。
“葉貴人若是改了主意,便叫人将這枚玉佩送到城西酒樓,本王頃刻便到。”
攥着那枚玉佩,葉簌簌的身子也跟着涼了半邊。
這蕭楚怎麼瞧着,好像認準了隻要她做奸細似的?
葉簌簌來不及細想,收好玉佩便逃命似的回了玉翠宮。
“小主這是怎麼了,去了慈甯宮一趟,臉色怎麼這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