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淵舉劍的手一頓,在距離葉簌簌腦袋一寸距離停住。
望着近在咫尺閃着寒光的劍,葉簌簌面色如常,隻是藏下袖子下的手指微微顫抖。
她捏着手指,感受到上面還留存的熱度。
腦袋還在,四肢齊全,舌頭能說話。
一顆心這才放進了肚子裡。
葉簌簌承認,她是在賭,可不賭這一把,她也沒機會活命,遲早要死。
萬幸,她賭對了。
此時蕭臨淵的心思也百轉千回,他目光警惕盯着葉簌簌。
【聽不懂,這女人在胡言亂語念什麼?難道是什麼惡毒巫蠱咒?】
【也對,這女人一直奇奇怪怪想讓我殺了她,她定是有陰謀。】
【她想讓我殺了她,我偏不。】
不出葉簌簌所料,蕭臨淵的反應如昨晚一般。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又轉而闆起臉。
“皇上,你太讓臣妾失望了。”
蕭臨淵,“?”
“是您非要宣召臣妾侍寝,臣妾沒有花枝招展過來,就不是想要勾引您,您怎麼能拿劍亂砍人,要是傷了我怎麼辦?”
“是朕非要宣召你來侍寝的?”他怎麼這麼不信呢?
葉簌簌仗着小暴君有信息差,理直氣壯點頭,“對啊,您忘了嗎?不信您去問李公公。”
蕭臨淵俊臉陰沉沉的,一言不發的将人上下掃視。
【原來她穿這麼醜,是我允許的。】
【我的眼光真差。】
葉簌簌一頓,天殺的,就她現在這張美得水靈靈的臉蛋,小暴君竟然說醜?
真是沒眼光。
葉簌簌一撇嘴,小屁孩真是沒吃過好的。
她看眼杯盞俱裂的寝殿,接着道:“您說臣妾穿的太素,要送臣妾衣裳,可卻又把這些衣裳砍得亂七八糟,還把宮人都吓跑了,現在這堆爛攤子都沒人收拾。”
蕭臨淵眼裡沒什麼溫度,“葉氏,你是在怪朕?”
葉簌簌知道,對小暴君這種小孩,該作的時候作,但該順的時候就要順。
不然惹出了叛逆心,又或者讓他生疑,那就更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