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作賭。
禦花園的花是時常有花匠養護,開的那叫一個豔麗,那叫一個矚目。
就好像她的項上人頭。
在一群綠葉中格外顯眼,随時都可能被人摘了。
葉簌簌從前不懂宮鬥戲中為什麼妃嫔們能因為一朵花掐起來。
但現在她懂了。
葉簌簌幽幽呼出一口氣,順着一陣風,吹跑了手上的繡帕。
她剛要彎身,卻有人比她的動作更快。
“不知葉貴人在此賞花,本王冒犯。”
驟然傳來的聲音,似是已經蟄伏許久。
葉簌簌擡頭,看見了蕭楚臉上素來溫和的笑。
但在她眼裡,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葉簌簌本人就是那隻雞。
即使是裝的再溫柔的笑,在雞眼裡,都沒什麼區别。
雞,哦不,葉簌簌沖着蕭楚恭敬行禮,“是妾身打攪了燕王賞花的雅興,多謝燕王替妾身拾得帕子,可否将帕子還給妾身。”
這種要命的私人物件叫一個外男撿去,她就是有十個八個腦袋也不夠小暴君砍得。
“這是貴人的帕子?”蕭楚盯着繡帕上頭繡的兩隻雞,微微訝異。“這雞繡的當真是别出心裁啊。”
雞?
呵呵,實在誇不出來其實可以不用硬誇的。
她解釋道:“這不是雞,是鴛鴦。”
“鴛鴦?”蕭楚唇角抽了抽,從未見過如此像雞的鴛鴦。“貴人女紅當真是”
好了,不許說了!
她就是女紅不好怎麼了吧。
反正這帕子她又沒打算送人,她自己用着不嫌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