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
印公公狗腿的将葉簌簌迎進殿,“貴人來早了些,皇上還在禦書房批折子,且有的等。”
“無妨。”
葉簌簌是刻意早到的。
“我不需人伺候,你們都先下去吧。”
将宮人揮退,葉簌簌緊繃的心弦稍稍松懈。
但屁股始終是坐不下的,藏在袖口的毒藥就像是一道催命符。
乾清宮地磚縫裡要是有螞蟻,也該被她碾死了。
下毒是死,不下毒全家死,蕭楚你個狗男主!
她是做卧底的料麼,就随便給她派活兒。
也不知道小暴君愛不愛吃糖,現代心理學說甜食能夠安撫情緒算了,死馬當成活馬醫,不管用也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葉簌簌把自己給走累了,倒了一杯涼水,灌下肚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行,不能蕭臨淵還沒到,她先把自己累死了。
她又不是來刷微信步數的。
此時大殿外,一襲玄色龍袍的蕭臨淵被宮人簇擁而來,輪廓分明的下颌線如刀刻般深刻,寒眸如星,所過之處宮人噤若寒蟬。
印公公打了一半的哈欠生生咽了回去,連滾帶跑上前請安。
蕭臨淵腳步未停,低沉磁性的嗓音吩咐道:“門外候着。”
跨進大殿中,就見着一道側對着他的背影。
小貴人抱着水杯,緊張的鼻尖兒都要冒汗了。
可憐的緊。
難得的,蕭臨淵沒有邁步進去。
【她在害羞嗎?】
【不過也是應該的,小貴人對朕素來殷勤,想來是喜歡朕喜歡的緊,今日傳她來用膳,心中必然是歡喜非常,緊張害羞也是難免。】
他站在她的身側觀察,全然沒有注意到小貴人的不僅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