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壞,為什麼不能放她一條生路?
多一個人活着總歸是一件好事。
聽到這話,林醒醒有些詫異。沒想到燕綏之很清楚自己的處境,甚至願意給她第二個選擇。
燕綏之是真善啊!怪不得白渡城的百姓自發為他歌功頌德塑生祠,就他這胸襟,不知道甩狗皇帝幾條街。
可惜好人沒好下場,不過她來了,還是能撈一把的。
思及此,林醒醒覺得這是個表忠心的好機會。萬一她走通了對方的心路,以後做事會方便不少。
她站起身,再度将酒杯塞回了燕綏之的手中。她的動作太大,酒液濺出來少許,燕綏之隻覺得手背上一陣冰涼。
但林醒醒沒有停手,她努力地穿過燕綏之的手臂,再度擺出交杯酒的姿勢。
步搖輕晃,細碎的聲音撞得呼吸都亂了。她灼灼的明眸就在臉畔,燕綏之幾乎要從她的眼底看到自己。
林醒醒道:“放心吧王爺,就算你家狗跑了我也不會跑的。我早就說了,你活着我就活着,你一定能活得很久很久,所以,我也會在你身邊很久很久。”
這話質樸到沒有一絲修飾,聽起來格外笨拙,可燕綏之覺得很悅耳。他輕笑了一聲,然後說:
“王府沒有狗,隻養狼。”
林醒醒暗道這人真是裝,但嘴上還是催促:“喝酒吧,我還等着下一步呢。”
燕綏之的酒杯剛剛放到唇邊,聽到這話不知想到了什麼,那酒液一入嘴,就嗆得他咳嗽起來。
林醒醒一手掩住了他的嘴:“别把我的酒咳撒了。”
她的動作讓男人的耳根越發灼熱。好在屋内都是一片旖旎軟紅,遮掩住燕綏之突然變色的耳根。
燕綏之默不作聲補了點酒,遷就着林醒醒的身高,喝下了交杯酒。
酒杯已空,抽出手臂的那一瞬間,燕綏之總覺得有點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林醒醒将酒杯往桌上一放,變戲法一般從衣袖裡掏出了小物件,拍在了燕綏之面前。
“我觀察了一陣,房間内還算安全,那我就把燕南找到的東西還給你了。”林醒醒說。
燕綏之垂眸看向那些物件,眉頭不自覺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