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府醫也幫我看看吧。”林醒醒道。
燕綏之看到她的指尖,眉頭皺了起來。他捉過她的手:“剛才不說?”
林醒醒快速地瞥他一眼:“這不是怕夫君你夾在中間為難。”
燕綏之呼吸一滞,從府醫的藥箱中掏出了燙傷膏、火折子和銀針。他點燃火折子,将銀針烤過後,一隻手扣住了林醒醒手。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了她的疼痛:“忍一忍。”
話音落下,他動作利落地挑破了水泡。林醒醒還沒反應過來,手上就被糊了一層厚厚的脂膏。
她偷偷打量燕綏之,隻見他垂下眉眼,看不出喜怒。
給她包紮完後,燕綏之這才去看老王妃:“母親,有點過了。”
老王妃忍着疼:“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起我來了?再說了,怎麼不是這個鄉下丫頭在搗鬼呢?”
“如此荒唐,你肯相信?”燕綏之反問。
老王妃有一瞬間的心虛。她的眼神躲閃,最後低垂眉眼:“反正我受傷了。”
“若是母親捋不出思緒,我來解決。”燕綏之道。
“不可!”老王妃立刻反駁。
一旁的燕又思也在幫腔:“三哥,雖然母親也有錯,但三嫂都被燙成這樣了,她為什麼不主動提醒母親,還害得母親被燙傷呢?這不是心懷叵測嗎?”
她目光譴責地看向林醒醒,林醒醒不緊不慢地回應:“我鄉下來的,以為這是你們京城人的新規矩呢。這不是也沒人教嗎,我又不敢問,我膽子挺小的。”
燕又思一噎,好容易想到的話就這樣被她軟綿綿地堵回來了。她含恨閉嘴,又在思索還有沒有能夠挑撥抹黑的關鍵點,好讓對方再度落于下風。
“這就是母親的掌家之道?”燕綏之淡然開口。
“反了,你敢質疑我?”老王妃包紮好的一隻手狠狠拍在了一旁的案幾上。
燕綏之沒管老王妃的話,隻是看向管家:“來人,将徐嬷嬷帶下去。給她奉一杯熱茶,讓她端着好好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