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司機小跑着撐着傘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一隻黑色高定皮鞋落地,緊接着是男人筆挺的褲腿,熨燙整齊的西服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材。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司機手裡接過質感極好的傘柄,傘面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下颌的一角。
哪怕沒有看到男人的臉,他的氣場強大容不得任何人忽視,邁開修長的腿慢條斯理朝着兩人走來。
喬晚知心跳得厲害,男人那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她覺得有些熟悉。
這人好像是沖着她來的。
沈少羽也察覺到了危險,他轉頭朝着男人看去,“你是”
話音未落地,那撐着黑傘,舉手投足都顯得矜貴的男人突然擡腿,毫無預兆一腳直接踹到了沈少羽心口。
沈少羽一米八的身高沒有半點招架的餘地倒在雨裡,男人擦得铮亮的皮鞋踩在他身上,傘面後移。
露出男人卓越英俊的五官,一雙黑瞳犀利無比,帶着與生俱來狠戾和瘋狂。
尤其是他眼下的那顆淚痣,更給他增添了一抹妖冶。
他居高臨下,宛如俯視着一隻蝼蟻,嘴角勾起一抹邪性的笑容:“我是你爹。”
看到陸燼野的瞬間,喬晚知的身體僵在當場。
盡管男人今年已經二十八,可他的行為舉止仍舊和當初沒什麼區别。
像是曠野的風,那樣的熱烈而張揚。
成年禮那晚的記憶襲來,男人将她壓在床上,那堅硬的指骨鉗制她的感覺直到現在都揮之不去。
仿佛他的力道再大一點,喬晚知的骨頭都會被他捏碎。
是他,他來了!
陸燼野的目光落到沈少羽的手上,漆黑的瞳仁掠過一抹涼薄的冷意。
沈少羽自然是認識他的,傳說中六親不認,以雷霆手段著稱的魔鬼。
他顧不得胸口的疼痛,想到在國内時陸燼野曾住在喬家隔壁,兩人是鄰居。
他顫顫巍巍叫了一聲:“陸,陸先生,誤會,這就是一場誤會,我就是看到喬小姐摔倒,想要将她扶起來而已,既然您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沈少羽哪敢在這個男人面前嚣張,十幾歲的他就敢放火燒家,如今他已經是商業帝國的王,得罪了他明天沈家就得破産。
他抖着雙腿跑得飛快。
陸燼野撐着傘,看着地上那小臉慘白,本能瑟縮的小女人。
他将傘面偏移,替她擋住了遮天的雨幕,緩緩俯身彎腰,嘴角帶着一抹玩味戲谑的笑意,“小喬妹妹,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