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野看到突然出現的喬晚知心中一緊,他并不想被她看到這血腥的場面。
她不是回去了嗎,怎麼會踏足這樣的地方?
目光落到朝他跑來的女人身上,一張漂亮的小臉慘白,帶着點點淚水的眼中寫滿了驚恐,好似後面有鬼追來。
陸燼野起身扶住她,一向抗拒他觸碰的女人此刻仿若無骨,軟綿綿靠在他懷裡,纖細的指尖攥着他的襯衣,楚楚可憐哀求着救救她。
陸燼野攬着女人的腰往沙發一坐,喬晚知渾身無力。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什麼都顧不得了,像是菟絲花一樣攀着男人。
在這個時候,陸燼野成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浮木。
耳邊傳來他低低的關切聲音:“你怎麼了?”
喬晚知還維持着一點理智解釋道:“有人在追我,而且他還”
那種藥喬晚知隻在小說裡見過,她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還沒等她說完,那個流氓出現在門口,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流氓一擡眼就看到滿屋跪着的人,還有那殘存的血腥味道,難道他闖入了案發現場?
他擡眼看去,一個英俊至極的男人攬着喬晚知的腰肢擡起頭,深邃冰冷的目光落到他的臉上。
陸燼野的目光宛如寒冬臘月呼嘯的北風,帶着極強的穿透力,狠狠釘在了來人心髒上。
“你對她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着山雨欲來前的烏雲罩頂,強勢氣場逼得讓人呼吸不暢,後背發涼。
男人心中一緊,看着喬晚知的臉心癢難耐,便睜眼說瞎話:“這位先生,我和女朋友開玩笑鬧着玩,讓您見笑了。”
不說還好,這一回答,他看到陸燼野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陸燼野沉暗的眼神掠過一抹嘲弄,“你說她是你的女朋友?”
流氓宛如芒刺在背,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說出“是”字會有嚴重的後果。
沒等到他的回答,陸燼野又耐着性子問了一遍:“嗯?”
拉長的尾音帶着極強的壓迫感,流氓就像是被逼到懸崖邊的人,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硬着頭皮開口:“是我的女朋友。”
陸燼野的眸色突然暗淡了下來,那張冷漠的俊臉籠罩着一層寒霜,嘴角微勾:“呵。”
隻是一個字,金淮名吓得身體一顫。
“你也配?”房間裡嘲諷的聲音響起。
在喬晚知面前寡言少語恭順的助理莫宇,靠坐在沙發扶手邊,一腳踩在一個男人背上。
那男人蜷縮着身體,一臉痛苦的表情死死隐忍着,在他不遠處,赫然是兩根被切掉的手指。
莫宇正拿着白色的毛巾擦拭着手裡的刀,一滴還沒有擦掉的血順着刀刃淌落在地上濺了一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