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什麼祠堂?你是堂堂靜安郡主,誰敢罰你?”
戚玉衡還是頭一回這般惱怒。
父皇的口谕才剛到,福公公尚且還未回宮。
這些人便又一次責罰綿綿,将皇家顔面放在何處?
“都是綿綿不好,害得父親禁足抄經,祖母罰綿綿為父親祈福是應該的,但能不能不跪祠堂?綿綿膝蓋的傷還沒好”
綿綿故意把聲音放得很低,可偏生四周很安靜,連跪在兩旁的百姓也都聽見了。
“胡說!武安侯被罰,是因為其治家無方,與你何幹?他們經常罰你跪祠堂?”
戚玉衡惱怒道。
“娘親頭七那日,綿綿不願讓娘親的嫁妝擡出來給蘇娘親,祖母說綿綿不孝,罰綿綿跪了一夜。”
四周的百姓聽罷,一片嘩然!
“敢情那日所說的禮單,都是武英将軍的嫁妝?”
“天啊,亡妻還未頭七,便急着擡她的嫁妝去迎新婦,這武安侯是瘋了嗎?”
“誰家嫁到武安侯府,可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咯!”
同樣生氣的,還有太子殿下。
他抱着綿綿上了馬車,厲聲道:“李訓!去武安侯府!”
侯府内,陳嬷嬷還在四處尋找綿綿。
門外卻傳來尖銳的聲音。
“太子殿下駕到!”
“什麼?太子怎麼又來了!”
陳嬷嬷迎面遇到戚玉衡,還沒來得及下跪。
戚玉衡眸色一凝。
“來人!這老奴不敬本太子,拖出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