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待本官理清過程,便會讓諸位下山,在此之前,希望諸位配合大理寺,先行記錄相關信息。”
胡笃行态度還算不錯,衆人自然沒有意見。
他将綿綿帶到一旁,低聲問道:“郡主方才可是有所顧忌,沒有說完整?”
綿綿驚訝地擡頭,随即又害怕地垂眸,聲若蚊蠅。
“方才那老婆婆推我下山時,聲音很小地說,去死吧我好害怕,所以才,嗚嗚嗚,對不起,我不該撒謊的!”
身後的書吏詫異地看向那婦人。
這麼說來,這不是謀财,而是有計劃的害命?
這麼小的孩子能得罪什麼人?
無非就是這孩子礙着某些人的道了。
胡笃行眯起雙眸,心中已有猜測。
他又問道:“郡主為何到現在都喊宋夫人為蘇娘親?”
他這個問題倒是沒有故意壓低聲音。
一直豎着耳朵聽的女眷們頓時來了興緻。
“昭纓聽說新娘親進門,是需要敬茶給見面禮改口的,可蘇娘親未曾召見,昭纓不敢擅自改口。”
每次說起繼母,綿綿都會疏離地用大名自稱。
明眼人都聽出來了,綿綿與宋夫人根本不親近。
其中一名女眷有些驚訝道:“可方才宋夫人說,是郡主思念亡母,不願改口啊!”
胡笃行眉頭微蹙,眼眸中多了幾分審視。
看來這蘇明媚有問題啊!
“來人,把宋夫人和這婦人請到大理寺去!”
“是!”
書吏連忙從莪術手中接過婦人,将人押了出去。
胡笃行上任不久,卻早已有判官之稱。
在場有些女眷也是聽家中官人提起,頓時一片嘩然。
判官都将人帶回大理寺了,想必這事與蘇明媚脫不了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