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可是熱了?不如回去吧,我們陪着綿綿就好。”
戚玉衡神色自若道。
“确實是熱,但臣作為綿綿的父親,陪着女兒苦了點也沒什麼。”
宋景陽慈愛地看着綿綿,又關切地問她今日有沒有受驚。
在其他人面前,綿綿也隻是乖巧地點頭。
因着有宋景陽在這裡,大家都有些不自在。
一時間,寝殿内隻有綿綿吃東西的聲音,安靜得有些詭異。
宋景陽知道他們不喜歡自己,倒也樂得自在,僞作慈父姿态。
綿綿不經意地擡眸看向戚玉衡,想起山下營帳外那些雜草說的話,有些不知道如何轉述。
戚玉衡向來善察人心,綿綿這些小眼神,在他這裡早已無所遁形。
他猜測綿綿是有話與他說,便看向其他人。
“你們若有事就先走吧,綿綿也累了,好讓她早些歇息。”
衆人明白太子這是有話要交代綿綿,以為是白天的事要叮囑她,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綿綿好奇地打量着戚玉衡,卻見他眸色溫和地看着自己。
“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綿綿啞然。
這人,真的太聰明了。
她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唇。
雖然她活了兩世,但前世那二十年,她從未跟别人說過話。
在語言表達上,她跟小孩其實沒什麼區别。
戚玉衡也沒有催促她,隻是耐心地等候。
綿綿沉默了許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戚玉衡。
“太子哥哥,如果我說,我知道巴洛圖要殺巴爾怒的證據在哪裡,但我不能說消息從何而來,您會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