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心口一陣抽痛。
他埋下頭,久久不能喘息。
她站在原地,看着秦無咎難受的樣子,遲遲沒有離去。
秦無咎有些艱難地擡起頭,眼眶通紅,聲音嘶啞的開口挽留。
“遙遙别走。”
陸知遙咬了咬下唇,終是走過去,蹲在他面前。
他立刻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我在。”
她輕聲說,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驚訝。
這句話仿佛有魔力,秦無咎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隻是秦無咎依舊抓着她的手不放,頭抵在她膝蓋上。
像隻尋求安慰的大型犬。
陸知遙任由他靠着,指尖無意識地拂過他汗濕的頭發。
動作自然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擡起頭,眼神清明了許多,隻是眼底還殘留着未散的脆弱。
他看着她,忽然低聲問:“為什麼不走?”
陸知遙收回手,站起身:“你發病的時候,沒人看着會出事。”
“就隻是這樣?”他追問,語氣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她站起身,沒有繼續留下來。
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物品落地的聲音,像是杯子摔碎了。
她沒回頭,輕輕帶上了門,将那片狼藉和他壓抑的喘息,都關在了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