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一萬塊工資,他直接打了十萬塊過來。
果然,像謝沛然這種敗類,沒有把柄都能吓唬得屁滾尿流,現在真有把柄了,更是言聽計從。
沈眠操作銀行賬戶,将多餘的九萬退回去。
幾乎是剛退回去,謝沛然的微信消息就發了過來,滿屏的問号。
緊接着是一條長達六十秒的語音。
沈眠點開,那頭傳來謝沛然氣急敗壞的質問。
“沈眠你什麼意思,不要我的錢,難不成是打算反悔?我告訴你,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也别想在京北繼續過安生日子,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給拖下水!”
沈眠敲擊鍵盤,回複他。
【放心,隻要你老老實實别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自找麻煩的。】
【至于這筆錢,我隻要應得的報酬,省得你後頭借此做文章。】
發完這兩條,謝沛然又是一大串的語音炮轟。
沈眠懶得看,直接給他開了個消息免打擾,轉身去浴室洗澡了。
忙活了一晚上,她心力交瘁,幾乎是沾床就睡了。
大抵是拿到工資,找出幕後主使的計劃能繼續推進,沈眠這一晚睡得很踏實。
一夜無夢,再睜眼,已經是早上了。
有傭人來敲門,請她下樓吃飯。
沈眠從床上爬起來,試探着問,“漆少,在樓下嗎?”
昨晚那事之後,她還沒想好怎麼和漆寂坐一起吃飯呢。
傭人回答,“在,不過已經準備出門了。”
沈眠瞬間眼前一亮。
她磨磨蹭蹭了快半個小時,這才下樓。
飯廳裡,果然沒有漆寂的身影了。
但還高興多久呢,傭人就拿着血糖檢測儀過來,明晃晃的針頭,讓沈眠的笑意僵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