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米長的走廊,沈眠走出了一種上刑場的悲壯感。
眼瞧着亮着紅燈的手術室離自己越來越近,沈眠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了漆寂,轉身就要跑。
漆寂反手将她撈回懷裡。
沈眠拼命掙紮,低下頭直接狠狠咬在了漆寂的手上。
她是真下了死口,嘴裡瞬間彌漫着一股血腥味。
漆寂悶哼出聲,手卻沒有半點要松開的意思,反而将她摟得更緊了。
林管家在旁邊急得雙腳跳,“沈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呢,快松口,咬人是不對的!”
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讓沈眠松了口。
沈眠滿嘴都是漆寂的血,杏眼瞪圓,充滿了怨恨,“咬人不對,他要害死我,就對了嗎?”
林管家愣怔,“漆少沒有要害死你啊。”
裝,繼續裝。
“我都知道了,他把我帶到這裡來,就是打算去母留子,你自己不也說了嗎,手術之後,我就再也不會痛苦了。”沈眠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人都死了,當然不會痛苦啊。
林管家猛拍大腿,“沈小姐你誤會了,漆少帶你來,是準備給你裝個皮下血糖檢測儀,這樣就不用每天早上紮手指頭了。”
沈眠不是怕疼嗎,裝了這個,就可以一勞永逸,再也不會痛苦了。
“”沈眠僵在了原地。
所以,不是要弄死她?
她心虛地瞥了一眼旁邊的漆寂,男人面色辨不出息怒,卻叫她後背陰風陣陣。
這時候,手術室的大門開了,有個女醫生走出來。
“這位是孟早孟醫生,在國外很有名的。”林管家介紹道。
說話間,目光目光幾乎是定直的落在漆寂身上,注意到那血淋淋的傷口,瞬間瞳孔震縮,“阿寂,你的手怎麼回事!”
漆寂随意地将手背在身後,“沒事,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