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是真的渴了。
她一口氣喝了兩瓶礦泉水。
要不是林管家怕她喝太多水中毒,她是打算再喝第三瓶的。
但現在也已經解渴了。
沈眠舔掉唇角的水珠,跟着林管家走了出去。
而漆寂已經在車上坐着了,拿着個平闆在查閱東西。
看見沈眠,臉色陰沉沉的,将平闆扣在膝蓋上。
沈眠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貓腰鑽進車裡,小心翼翼地問,“漆少,你肯定口渴了吧,喝點潤潤嗓子。”
她給漆寂拿了瓶橙汁,兩隻手捧着,遞到跟前。
那表情,要多讨好有多讨好。
一想到漆寂特意帶她來做植入式血糖檢測儀,結果她還把漆寂給咬傷了,沈眠就覺得,有必要好好的道個歉。
現在是破冰第一步。
然而剛起步就滑鐵盧。
漆寂餘光瞥她一眼,很嫌棄地開口,“全是色素,嫌我活得太長?”
沈眠趕緊跑回去換了一瓶牛奶。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拿牛奶哄?”
又換了瓶裝的星爸爸咖啡。
“受傷了還讓我攝入咖啡因,加速傷口惡化?”
“”
沈眠連着跑了五六趟,把櫃子裡的飲品拿了個編,最後是一瓶依雲礦泉水,漆寂終于大發慈悲道,“放心,我不至于跟一條狗計較。”
沈眠:“”
還不如罵她是白眼狼呢,起碼是狼。
比當狗強。
但看着漆寂裹着紗布的右手,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愧疚的。
雖說是因為肚子裡這個孩子,漆寂才帶她來做這個手術。
可誤會了他,還傷了他,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