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就開了盞小夜燈,但沈清月還是看清了男人的模樣。
是謝沛然。
她跟着宋智傑出去時,和他打過幾次照面。
印象不太好。
這人太色了,滿腦子都是精蟲,看她的眼神跟要扒了她衣服似的。
而且有次趁着宋智傑去洗手間,謝沛然還有意勾搭她來着。
沈清月不得搭理他。
一個在家裡無權無勢的蛀蟲富二代罷了,也想跟她發生點什麼?
也不撒泡尿照照!
正想着,謝沛然已經艱難地下了床,挪到沈清月跟前,拉住她的手。
“手也這麼涼,被誰欺負吓到了嗎,跟沛然哥說,沛然哥幫你!”
沈清月快吐了。
立馬要将手抽回來。
下一秒,腦子裡卻又冒出個念頭來。
她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随後,她便開始掉眼淚,梨花帶雨特别可憐,“沛然哥,我也不知道怎麼招惹到姐姐了,她、她今天突然就把我推到溝裡,我差點就下半身癱瘓了。”
身後推輪椅的護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暗暗翻白眼。
媽呀,咋不說得再嚴重點,直接脖子以下全部截肢呢?
真矯情!
而謝沛然則是狠狠一震,眼底滿是詫異和不可置信,“沈眠這麼牛逼?”
沈清月以為自己的話奏效了,繼續拱火,“是啊,我也不知道姐姐怎麼了,她害我也就算了,居然還用高爾夫球杆抽我媽媽的臉,我媽媽當場就流鼻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嗚嗚嗚,沛然哥,我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害怕。”
說着,沈清月順勢反握住謝沛然的手。
細嫩柔膩的指尖,在謝沛然的掌心輕顫。
将一個孤獨弱小又無助的小女人模樣,展現得淋漓盡緻。
男人嘛,都是吃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