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寂一向不喜歡這種宴會。
全是阿谀奉承拍馬屁的垃圾,嘴上說得好聽,但那雙眼睛卻恨不得能直接從他身上剜塊肥肉下來。
這種眼神,在他十歲之前也總是出現。
不過那時候,這種眼神代表着另外一種觊觎
漆寂眸色轉暗,沒了再敷衍的興趣,徑直去了休息室。
剛推開門,他就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但很熟悉的香氣。
自打沈眠住進和園後,漆寂就總是能從她身上嗅到這味道。
所以,沈眠在這裡?
那女人不應該待在和園,正忙着處理那條裙子嗎?
漆寂抿緊菲薄的唇,繼續往裡走。
推開虛掩的卧室門,瞳孔瞬間冷冽,充斥着駭然的戾氣!
該死的,這女人為什麼在這兒,而且還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大床上的沈眠衣不蔽體,海藻似的長發肆意鋪陳開來,襯得她露出的皮膚愈發嫩白,睡顔恬靜美麗,卻又魅惑得不像樣。
任哪個男人看見這一幕,都止不住血脈偾張。
當然啦,像謝沛然這種不行的“太監”,大概是有心無力,起不了反應了。
漆寂眼底火焰在蹭蹭燃燒,大步走上前去,打算弄醒沈眠,問問她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結果就聽見外面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并且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