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寂,你也别太生氣了,問清楚就行。”孟早柔聲提醒,“史密斯教授再三叮囑,讓你别太動怒,我就在門口,有什麼事情,你叫我就好。”
“嗯。”漆寂陰翳地應了聲。
宋喜哪裡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很想逃跑,但雙腿發軟根本動不了。
等房間裡隻剩下宋喜,漆寂冷漠平靜的眸子才落在她身上,“給你一分鐘,解釋清楚,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我、她想勾引你來着,然後我發現了,就趕緊請孟醫生過來捉奸。”宋喜哆哆嗦嗦開口。
漆寂瞥向她,微微彎腰,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再撒謊,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刀刃閃着寒光,倒映出宋喜瑟縮發抖的模樣,那張臉慘白得幾乎透明。
這話不像是作假,宋喜也不敢拿自己的舌頭去賭。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想起剛才自己提到沈眠時,漆寂的反應,好像是認識。
這個賤人,到底是怎麼認識這種大人物的?
但眼下顧不上那麼多了,宋喜趕緊改口,“其實她是想來勾引我哥的,沈眠一直當我哥的舔狗,現在都結婚了還不老實,想趁着今天生日宴人多,直接來個生米煮成熟飯,逼着我哥對她負責!”
“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就想把她送到别人床上,讓她丢盡顔面;我也是随便選的房間,沒想到正好送到你床上了”
漆寂手指暗自收緊,太過用力,攥得骨節都發白。
周身散發的寒氣,更是能凍結整個房間!
側過頭,看向那鼓起來一團的被子,臉龐下暗湧湍急,蓄着不加掩飾的寒厲。
分明出門前已經給沈眠安排了活幹,可她怎麼還是溜出來,上趕着去給宋智傑當舔狗?
他的心口有團火在燒,讓他整個人煩躁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