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沉默了兩秒,輕聲笑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光是聽我聲音就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把阮棠跟丢了而已。”
商陸身邊那個叫做阮棠的女孩子,漆寂是見過的,瘦瘦小小的一隻,跟貓兒似的,但在黑客方面的本事沒得說,可以說是幫着商陸打下了如今的天下。
可前不久突然不告而别,商陸一直在找,卻始終沒找到。
漆寂不清楚兩人之間的事,便沒有在這事上插話,隻是寡淡地嗯了一聲。
商陸又問,“别管我了,你找我什麼事情?”
“上次那個幫我草拟合同的律師,讓他再過來一趟。”漆寂開口道。
“合同有什麼問題嗎?”商陸問。
“嗯,修改。”
商陸啧了一聲,“他最近去華美洲那邊處理工作了,短期内應該是回不了京北,你很急嗎,如果修改不大的話,我可以幫你弄,或者你和乙方協商,在原有的協議上增加附加條款就行了,反正隻有雙方簽字就算生效。”
這次輪到漆寂啧了一聲,“必須通知?”
“是啊,不然乙方怎麼知道你要修改的是什麼呢。”
“那算了。”漆寂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
他拉開抽屜,看了眼裡面躺着的那份合同,心情陡然煩躁了極點。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沈眠背出合同裡的内容,說她自己是母體的時候,就會格外不爽。
思忖半晌,漆寂又狠狠地關上了抽屜。
這女人果然不是什麼善茬,偷了他的種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說兩句就能讓他這麼心煩意亂。
真該查查她嘴裡是不是裝了什麼聲波儀,否則怎麼一張嘴就讓他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