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當主子的，總不好駁了他的想法吧。”
姜攸甯當下有些詫異，勸道：“長錦你真想進宮啊？可是宮中的太監都是自小淨身，你這個年紀再動刀子怕是會痛死吧？
若是你願意跟着我，日後等我嫁去國公府，你便随我一同就…”
眼看着王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長錦立刻撲通一聲跪下，“多謝姜大小姐擡愛，長錦已經決心要伺候王爺一輩子，絕不伺二主！”
見他意志堅決，姜攸甯也隻得放棄。
雖然長錦做飯真的很合胃口，但是她總不能強逼他吧…
沈弋淵聽到姜攸甯親口說自己會嫁去國公府，強行讓自己閉了閉眼，神色正常地回眸去看她，似是閑聊一般開口，
“為何執意要嫁進國公府？就算是父母遺願，可那鄭公子顯然并非良人。”
姜攸甯神色悠悠，突然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一大截白嫩的小臂，伸到沈弋淵的鼻尖。
沈弋淵看着幾乎要碰到他鼻尖的肌膚，一時間呼吸都有些紊亂，耳根子立刻就紅透了，眸光癡纏地在上面流連了好一會，這強逼着自己轉開視線，疑惑地看向姜攸甯。
姜攸甯奇怪：“你沒聞到嗎？”
她收回手臂，自己湊上去猛嗅了一番，“你沒聞到我身上帶着牛乳香嗎？”
沈弋淵一愣，有些不确定地開口：“是有聽聞京都許多貴女喜好用牛乳擦身，以此來達到白淨肌膚的目的，姜大小姐也有這個愛好嗎？”
姜攸甯搖了搖頭：“你也知道，之前我爹娘去世，家中舉步維艱，而後我投身軍營更是沒有這個閑心。”
她又在手臂上确認的嗅了兩下，才繼續開口道：“可是我此番回來，發現自己不僅躺在寒冰上，手腳活動自如，絲毫沒有阻滞感，身上還帶着一股子牛乳香。
可見這鄭顯為了保護我的身體，花了不少功夫。若是這按摩和牛乳拭身之事都是鄭顯替我做的，那我這身子便是被他瞧了個幹淨，再嫁與旁人定是不妥的。”
姜攸甯有些為難地歎了口氣。
站在沈弋淵身後的長錦神色有些扭曲，原來姜大小姐以為是鄭公子盜地身體…
不過這種事情宣揚出去，對王爺的名聲也是不利，長錦隻得恨恨閉嘴。
沈弋淵沉吟片刻道：“這想要保存一塊寒冰并不容易，況且京都炎熱，隻能從北漠運冰過來，一兩次尚且好說，若是長期運返五年，不驚動守備軍是不可能的，可我并未聽說國公府有運冰一事。”
長錦：那您當然沒有聽說了，就是您自個巴巴地，讓人每十日便從北漠運冰回來，一連五年沒有間斷，那守備軍都是您手下，誰沒事上趕着彙報自個主子的事？
沈弋淵停頓片刻又繼續說道：“再說起按摩，長期替人按摩自是會鍛煉的手勁極大，可我觀鄭公子端起茶盞時，都尚有晃動，足可見并沒有這等經驗。”
長錦：是，您有這等經驗，特意進宮跟陛下的後妃去請教如何替人按摩舒筋松骨，把陛下都給氣惱了。
沈弋淵：“最後便是這牛乳拭身一事，想要自帶有牛乳的香味，應是要長期以牛乳泡澡才會有。”
長錦嘴角抽了抽，不自覺地向下瞥，心中暗暗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