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淵看向樓下一臉菜色的姜向南,一本正經地糾正他,
“阿甯做的飯菜很好,非常有特色。”
姜向南聽到,也沒多說一句話,隻搖了搖頭,徑直回房躺着了。
他就說阿姐做飯要人命吧,這淮王殿下一碗下肚,已經喪失味覺和基本判斷能力了。
你就說吓不吓人吧。
姜攸甯即使再有自知之明,但到底是個肉體凡胎,别人對她無腦吹捧還是很受用的,尤其這個人還是沈弋淵。
“那就明天見了,晚安。”
姜攸甯笑靥如花,臨走時還不忘幫他帶上了大門。
沈弋淵站在門被關上之後,也絲毫沒有動彈,隻是不受控制地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體會着空氣中殘留的香味。
再睜開時,眼底的執拗俨然已經到了恐怖的程度。
次日,鄭顯特意起了個大早,為了跟攸甯出門梳洗打扮了好半天,連随身攜帶的扇子也挑了半天。
他一切準備好之後,站在國公府大門翹首以盼。
管家躊躇地站在後頭,“公子,咱們真的不用準備馬車嗎?”
鄭顯回頭看一眼老管家,滿臉不悅,
“本公子不是都說了嗎?不用準備,我要和攸甯共乘一輛馬車!今個不管誰來問,你都說府上沒有馬匹了!聽懂了嗎?”
他停頓片刻後,腦中靈光一閃,
“你快去給家裡剩下的馬匹全都喂上瀉藥,萬一攸甯要進府一趟,豈不是就穿幫了!”
管家連連贊歎,“還是公子深謀遠慮,老奴這就去辦!”
老管家往府内一竄,道路盡頭就出現了一輛馬車。
車上挂着的紅底黃花旗幟,在太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鄭顯不屑地瞟一眼,随後就把目光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