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煜祺站在賭坊大門,看着那輛揚着旗幟的車慢慢消失在夜色裡。
門房走到他身邊,看着管事這一臉觸目驚心的傷,啧啧稱奇。
好半晌,單煜祺才像是從夢中驚醒過來,語氣還如夢似幻一般,
“這姜攸甯倒真真是個奇女子,不過…她跟本公子說這麼多,是不是喜歡本公子?”
他看向門房,“三啊,你說若是本公子順應美人心意,跟淮王殿下搶人,能有幾分勝算?”
“三覺着…公子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夢裡啥都有。
他也不糾結,一展手中折扇悠悠回頭朝賭坊内走,
“小三,今個咱們賭坊,配合淮王殿下逢場作戲的樁樁件件,可都得記清楚喽。趕明個,本公子親自拿着賬單上王府裡頭要賬去。”
張三在他身後低聲應諾。
單煜祺被折扇扇出來的風又個冷得打了個寒顫,
“怪哉,這還尚未立秋,本公子怎得怕冷了?定是今日被打的嚴重了些,這回傷藥費,可得濃墨重彩地記上一筆!”
張三立刻掏出随身紙筆,在上面記上‘傷藥五千兩’。
他們這賭坊賺錢,掌事的功不可沒。
起初地下賭坊的名頭沒打開之前,掌事天天在坊内嘴毒,天天挨打。
這一次比一次高昂的傷藥費,反倒成了地下賭坊的第一桶金。
把折扇往草叢裡随手一丢,單煜祺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
這群畜生,下手真是一個比一個狠毒!
四人如同來時一樣坐在馬車裡,不一樣的姜攸甯一路上沒有再活躍氣氛。
若都是王五說謊,那這地下賭坊沒有賬冊一事,想必早就被算無遺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