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向南捧着一堆比他還高的賬本，小心翼翼地敲開阿姐書房的大門。
“進來。”
他把賬冊放下，這才看見阿姐桌上的練字，一手狗爬字配上滿紙怨氣四溢的鹵香牛肉面五個大字。
原來阿姐也沒用上早膳嗎
姜向南小心翼翼地說：“阿姐，這是近五年來的部分賬冊，我都搬來了，絕沒有半分藏私。”
姜攸甯颔首，卻并沒有回答，昨天晚上就因為糾結他的事，害的自己出了那麼大一個醜，現在還不想理這個蠢弟弟。
沒有得到阿姐的指示，姜向南并沒有氣餒，還是小心問道：“阿姐，聽說你昨晚哭了”
姜攸甯眼睛危險地眯起，看向姜向南，這人知道多少，是知道她哭出鼻涕泡還是知道她脫沈弋淵褲子了？
這麼尴尬的事，要不幹脆殺人滅口吧！
姜向南完全沒發現阿姐心裡正在磨刀，還在言辭懇切地承認錯誤。
“阿姐，我不是想維護苒苒，隻是怕你對她有誤解才多嘴解釋了幾句，但我發誓，阿姐說要查賬，就算不是奉皇命，我也從未想過半點要幫忙隐瞞！”
見阿姐還是沒有半點反應，他拉起姜攸甯的衣袖，像兒時那樣撒嬌，
“阿姐，你最好了，原諒我好不好。”
阿姐回來這麼久，他不僅沒讓阿姐享他半點福，還整日為他的事情奔波操心。
竟然還讓阿姐哭了，他真該死啊！
姜攸甯看着這個算是她一手帶大的弟弟，言辭懇切，一副等着她審判的樣子。
他應該隻是誤打誤撞知道她哭的事情，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吧，否則不可能裝得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