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小起将小臉湊近取暖器,“媽媽,好暖和,你好厲害啊!”
知道她是在故意哄自己開心。
這些年要不是有小起在身邊,梁吟早就堅持不下來了。
手機在床上震動了下。
有新消息進來,梁吟過去打開。
【梁吟,我聯系到了一位伯母當年的朋友,或許他知道一些你身世的事情。】
電話地址姓名也一同發了過來。
可地址是外省的。
忍受屈辱和壓迫留在陵江,為的就是調查出自己的身世真相,替母親證明清白。
好不容易等到了消息。
無論如何,一定是要去的。
*
雨夾雪像碎冰一樣從天而降,本就寒冷的天氣又驟降幾度。
梁吟新入職了一家酒店做迎賓工作。
天冷。
還要穿着裙子站在門口。
客人來來去去,有進來用餐的,也有住房的,喝醉酒的客人在大廳胡鬧,梁吟被派去安撫。
沾了一身臭熏熏的酒氣,冷風又吹過來,皮膚都冷得像凝了一層霜。
可這裡時薪高,已經是很不錯的工作。
雨刮器不停運作着。
梁吟在門前站了三個小時,賀叢舟就在車裡看了三個小時。
高跟鞋磨破了腳後跟,醉酒客人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上司跑來指責她工作的失誤。
随着時間的流逝。
梁吟生活的艱苦生動地展現在賀叢舟面前。
他對她沒感情。
但也不想看她這麼屈辱的活着。
等到淩晨梁吟才交班換了羽絨服從裡面出來,下着雪的夜晚昏暗,視線不明。
身後忽然出現轎車的前照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