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走到隔壁,有節奏地敲響房門,大嬸睡意朦胧走出來,“誰啊,大晚上的。”
“是我。”
季淮書從皮夾裡拿出一沓厚厚的現金,“麻煩您多照顧梁吟母女了,需要的錢我會再給的。”
*
在酒店的工作從晚班交接到了白班。
和接送小起的時間差不多。
送完小起去幼兒園,梁吟趕到酒店,打卡換工作服,站到門口迎賓。
高跟鞋磨得腳後跟灼痛。
強忍着撐到三點又被叫去送茶水。
“客房部人手不夠,你去送一下,大客戶别出亂子。”
端着托盤上二十六樓。
梁吟按響門鈴,裡面香煙氣味撲鼻而來。屏息進去,在散不盡的白霧裡坐着三個人,皆西裝革履,派頭十足。
像是在談生意。
一方嚴肅,另一方撥動着金屬打火機,吞雲吐霧。
“您好,您點的下午茶。”
抽煙那人微微挪動翹起的腿給梁吟騰出位置,她半蹲下,将茶壺與杯子和糕點放在茶幾上。
這些在入職前培訓過客服部的人。
她見到過。
還在專注工作,後腰連着脊背忽然被一隻手流連般地撫摸着。
寒毛瞬間立起,梁吟抱着托盤緊咬牙關,一聲不敢吭。
這種情況太多次了。
在理發店,洗衣店
但每一次反抗換來的都是自己被開除,失去工作和收入,窮到連面都吃不起。
再遇到,梁吟正要咬牙要忍過去。
可身後的手卻變本加厲繼續往下,就要觸碰到裙子時,座位另一側,一支鋼筆忽然被丢到茶幾上,金屬撞擊瓷面的聲音“叮當”一聲鑽進耳朵,打破壓抑的氣氛。
“錢總。”迷濛光線中,男人俊朗面孔中多了絲厭惡,“這裡現在是工作場合,請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