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頁)

“喂?”

明銳叫了幾聲,賀叢舟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澀地從喉頭裡擠出幾個字,“你幫我問一下,我和梁吟離婚以後,她出了什麼事。”

如果不是緻命的打擊和遭遇,一個人是不會性情大變到那種地步的。

“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賀叢舟:“别問那麼多,幫我辦就是,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梁吟,你剛才真的就跪了?”

更衣室裡。

同事沒忍住靠近詢問,言語中或多或少有關心,但更多的是八卦和好奇。

梁吟脫下工作襯衫,換上保暖衣和套頭毛衣,不冷不淡地答,“是。”

“你也太”

想說她太沒有骨氣和尊嚴。

可又不好直說,便幹笑兩聲,“那個錢總就是難搞,你下次看到他躲遠一點好了。”

“工作上難免要遇到這種人的。”

梁吟看得很開。

在離婚的這五年裡,她遭受了太多不公,反抗過,撞得頭破血流過,然而殘酷地事實告訴她——

在底層生存是最不需要自尊的。

現在下跪,總好過孩子生病向醫生下跪好得多。

體諒到梁吟被刁難。

領班出面安排她早下班了一個小時,可以提前去接小起。

路上梁吟還買了小起愛吃的桃子。

幼兒園一放學,老師帶着排好隊的小豆丁們挨個出來找家長,小起排在一群小朋友們中間,個頭稍矮,穿着新的鵝黃色棉襖,遠遠看去,像一隻小黃鴨。

看到梁吟。

她一颠一颠地跑過來,小辮子跟着晃。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