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寒假,陵江的飄雪覆蓋了江面,一夜過去,城市銀裝素裹,成了冰雪王國。
早晨送了小起去幼兒園。
梁吟搭車去酒店。
這種天氣客人不多,大堂内冷冷清清,前幾天還有人聚在一起議論她下跪的事。
新鮮感過了,便轉了話題。
室外狂風裹挾着雪花,飛成了幾個旋,有車在門口停下,梁吟垂下眸,雙手放在身前,和對面的同事一起出聲:“歡迎光臨。”
一雙女人的黑色高跟鞋從視野中走過,邁步時露出紅色鞋底。
等人走過。
梁吟彎着的腰慢慢直起來,對面的同事給她使了幾個眼色,小聲嘀咕。
“你看到剛才那個女人沒有,好眼熟。”
剛想搖頭。
同事又甩了甩下巴,“她怎麼一坐下就直勾勾盯着你啊,認識?”
側眸看去。
梁吟心下一頓。
是葉婉清。
她沒有辦理住房或用餐,反而好整以暇地坐在休息區,長腿翹着,長卷發垂于胸前,五官美豔立體。
五年前聽季淮書說起過,婚禮上那幾刀導緻葉婉清重傷,因為情緒崩潰患上了精神疾病,并且終身失去生育能力。
在賀父的幹預下,葉婉清出國住進了療養院。
賀叢舟也是因此鐵了心要去陪她。
帶走的昭昭。
是為了補償她無法生育的痛。
“認識嗎?”
同事又小聲問道。
“不認識。”梁吟禮貌否認,面無表情,找不出一點撒謊的痕迹。
“真的假的,那她看着你幹什麼?”
“不清楚。”
葉婉清這一坐便是一上午,中途續了兩杯咖啡,其他時候目光都直勾勾放在梁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