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剛巧可以看到大門的位置,人來人往間,似乎是梁吟換下了工作時的制服從裡面走了出來。
葉婉清張望到,“那不是梁吟嗎?她下班了?要不我去和她道個歉吧?”
風雪裡,梁吟用一條舊圍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頂着劇烈的沖擊力,她邁步向前,像冬日裡被雪壓彎的枯枝。
賀叢舟眉心蹙起,心口跟着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
但嘴上仍然不留情。
對她留情,就是對婉清的殘忍。
“是她自己不識好歹,不用管她。”
*
下午兩點梁吟回到住處。
領居大嬸下樓倒垃圾,正巧與梁吟撞上,“哎,這個點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上班了嗎?”
“被辭退了。”
梁吟說得輕描淡寫,滿不在乎。
畢竟這樣的事不是頭一遭了,但凡一份工作穩定下來,就會有人将她被拘留過的事情透露出去,害她被辭退。
知道是趙家人在背後搞鬼,但無可奈何。
關上房門,梁吟坐在黑黢黢不見光的房内,從頭冷到了腳,耳邊還回蕩着葉婉清那番話。
“你明知道叢舟娶你隻是想讓我死心,你還和他結婚,這不算第三者算什麼?”
“你或許覺得叢舟把昭昭給了我很不公平。”
“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你的介入,昭昭和小起本來就是該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
就是她這句話,讓梁吟忍無可忍拿水潑了過去。
而賀叢舟,不分青紅皂白便推開她,責怪她。
逼她道歉。
這種行為在梁吟眼中,和那位仗勢欺人的錢總沒有多大分别。
當初算是瞎了眼。
愛他那麼多年。
傷感過後,還是要為生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