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是真的。
走出便利店,她又回頭看了好幾次,梁吟回到監控死角吃飯,吃完了若無其事起身工作,沒被影響絲毫。
也是。
在被生活壓垮脊梁後,她哪有心思兒女情長呢?
駕車回到家裡。
昭昭剛被賀叢舟哄去睡了,他換下了正裝,穿着居家的毛衣開衫,淺灰色的,将人襯得線條柔和溫情。
“還沒睡?”
葉婉清換下鞋子,笑容爬上臉頰,快步過去,茶幾上還堆放着昭昭的畫,是一家三口,媽媽的形象是照着她畫的。
不是梁吟,也不可能是梁吟。
“昭昭鬧着要陪他畫畫,剛玩夠。”賀叢舟随手收起了那些畫,聲嗓溫涼,“你呢,去哪兒了?”
“去和梁吟道歉了。”
整理畫紙的手停了頃刻,賀叢舟轉瞬即逝的停滞還是落進了葉婉清眼底。
她唇邊的笑登時停住,一個細微的動作而已,卻又勾起她的不确定性,試探的心思跟着地浮上來,“我和她道歉,但她好像誤會了還說什麼她保證你很愛很愛我,還為我守身如玉,真的假的啊?”
“守身如玉?”
這個詞并不貼切,賀叢舟也過了二十歲時少年心性會哄女孩兒的年紀,對他而言,現在追求的是現實。
迎上葉婉清期待的眼神,他笑得自嘲。
“孩子都有兩個了,守哪門子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