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未給予過任何幫助和關懷,這麼做無非就是想逼梁吟被生活壓垮,然後交出小起。
季淮書像是看穿了什麼,表情寫盡了抵觸。
“瞧什麼,我看就是沖着小起來的,您的算盤落空了,小起不在這裡。”哪怕對面是自己的母親,但為了守護梁吟和小起,他一樣可以毫無顧忌的頂撞。
賀孟蘭嘴角撇了撇,沒理會季淮書的歇斯底裡,仍披着張假面直勾勾盯着梁吟,“你别聽淮書胡說,我就是來看看你,咱們也好久沒見了吧?”
上次見是兩三年前了。
當時小起還不到三歲,被關在家裡,餓得去摳牆角的皮吃,哭得嗓子都傷了。
梁吟不知道,還在為母親的清白而奔波,以為小起在賀家可以得到好的生活,可不知從哪兒聽到了風聲,當晚開車十個小時從外省趕回來,沒喘口氣便沖進了賀家救出小起。
看到小姑娘衣不蔽體,頭發被剪得七零八落。
眼睛裡除了淚就是驚恐。
母性讓梁吟發了瘋,當即便和賀叢舟嬸嬸扭打了起來,趕了一夜的路早該累了,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直接将嬸嬸的一顆牙齒都給打掉。
賀家報了警,梁吟被拘留了好久才放出來,還賠了一筆醫藥費。
那之後。
她便再也不讓小起離開自己。
賀父當時不在國内,回來後趕走了賀叢舟嬸嬸,斥責了賀母,向梁吟鄭重道歉,但事情已經無可挽回。
這些血與淚是不可磨滅的。
又三年過去,說沒有被生活打垮也是假的,梁吟渾身的尖刺變得柔和了些,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發瘋應激,“您如果是來找小起的,她真的不在。”
她換了另一種方式回擊。
軟綿綿的,客客氣氣的。
倒叫賀孟蘭不知如何是好了,“這樣啊,也沒什麼,這不是最近叢舟回來了,他爸爸就想着讓小起回去,也好一家子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