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挂掉電話。
季淮書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在科室内來回踱步,走累了站在窗口,掌心撐着窗台,大口呼吸着冷氣也無法沖淡雀躍的心情。
這一天。
他等了好多年。
從十八歲在派對上看到梁吟演奏小提琴曲的那天,她一襲白裙,高貴優雅,像清澈湖面上的白天鵝,遙遠又不可亵渎。
彼時他才剛從賀家出來,住學生宿舍,讀醫學院。
是派對上最不起眼的窮學生。
頭銜是賀叢舟的窮酸親戚。
連站到她面前介紹名字的資格都沒有,梁吟認識他卻是在和賀叢舟的婚禮上,從白裙到白紗。
她叫他“表哥”。
那一刻季淮書便死了心。
從沒想過。
時過境遷。
自己能有娶到梁吟的一天。
剛打完電話。
小起便走出房間,睡眼惺忪地拎着兔子站在房間門口,“媽媽,是季叔叔嗎?”
“嗯。”
走到小孩子面前,梁吟半蹲下,“小起,以後我們就和季叔叔在一起生活,好不好?”
還沒睡醒的孩子是聽不懂大人的弦外之音的。
她隻知道。
能和媽媽在一起的日子就什麼都好。
雖然是二婚,但梁吟還是想要做點什麼。
周五之前她将家裡大掃除了遍,去附近商場采購了新的家具,又買了新鮮花束,進電梯時又遇到了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