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吟,你扪心自問,在賀家我對你怎麼樣?”
賀家那幫子人裡,的确就數賀孟蘭暗中會幫自己一把。
其他人要麼冷眼旁觀,要麼助纣為虐。
她這麼說。
令梁吟更為羞憤。
“你明知道淮書的舅舅在搶小起的撫養權,你讓淮書娶你,這是不是陷他于不仁不義的境地?”
在賀孟蘭嘴裡,這是趙梁吟的第一罪。
“你的前夫,也就是淮書的親表弟,他們兄弟以前關系不錯,可因為你,動手打架,鬧到老死不相往來,你覺得自己在中間充當了什麼角色?”
房内溫暖。
有陽光。
有暖氣。
可那些話卻比千年的寒冰砸在身上還冷,還疼。
梁吟無法反駁,更無法坦然面對。
她比誰都清楚,這個選擇是自私的,賀孟蘭字字句句,也都沒錯。
一個母親的心情,她可以理解。
“淮書好歹也幫了你五年,這五年裡沒有他冒着得罪人的風險接濟你們,你和小起早就被餓死了,你呢?你把他當對抗叢舟的工具,是否想過他今後該如何自處?”
賀孟蘭拎着包起身,走到梁吟面前時,又踩髒了一部分地闆,也踩塌了她内心渺茫的期望。
“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不要把淮書拉到你的地獄裡去。”
直至賀孟蘭離開,梁吟都站在原位一動不動,四肢如同被僵化了,提不起來,沒有溫度。
門關上的同時。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是季淮書醫院的電話。
梁吟吞了吞嗓子,艱難接起。
噩耗接踵而來。
“梁吟你快來醫院,淮書因為手術出現重大失誤被警察帶走了!”